“是……谁？”段策艰难道。
eil的脸逼近了些，眼睛里的影子带来的压迫感也越发强烈。
“沉寂了这么久，一定很痛苦吧？要不要出来，跟我聊聊？”eil语气轻柔。
恍惚中，段策仿佛有种错觉：自己大脑正在被撕裂，有什么东西，正试图顺着眼睛往外钻！
他的世界，光线越来越弱，很快便被黑暗彻底占据。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段策一概不知。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外面的天都黑了。
eil正坐在对面发呆，看见他醒过来后，眼睛立刻浮出一抹怜悯与同情。
“发生什么事了？”段策头痛愈裂。
“事情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eil语气无奈。
“所以，我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清醒，是不是？”段策握紧拳头。
“没错。”eiln□□头。
“我要怎么做，才能从催眠状态中彻底摆脱？”段策问。
“你现在生活富足，年少有为，除了感情方面有些不顺利外，其余不都挺好吗？”eil反问。
“你不是我，不会懂得那种看不清过往，也无法向往未来的迷茫和恐慌。”段策说。
“如果你从催眠状态中解脱出来，发现自己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幻觉，你会怎么选择？”eil问。
段策抬起眼睛，疑惑又费解地凝望着他。
“我想清醒的活着。”他说。
他受够了被人摆布，受够了真真假假的生活。
他只想清醒地活着，哪怕只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