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伸出手扫了扫胸口衣领的灰尘，看着明目张胆地躲在牧安怡背后的昌燕，显得有些扎眼。
让他想到了目前依旧安然无恙的顾飞轩。
遇人三分笑的习惯还是没变，黎山将一切的情绪隐藏在了心里。
牧安怡却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妙，不过好歹别人妹子躲在自己身后，牧安怡不说些什么又显得太过无情。
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黎总，昌燕刚才不是故意的，你要不打我打回来？”
“我还没幼稚到欺负伤员，”黎山左右看了看，“我有点事情要需要和牧安怡单独说，这边可以稍微回避一下吗？”
牧安怡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真把顾飞轩囚禁起来了吧？
这，这他怎么好给意见？
昌燕三人走了之后，黎山坐到了凳子上，“郭导在昨天晕倒了，今早出了结果。晕倒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不过顺便检查出了血管瘤，在十二指肠、胰腺和胆总管的交界处，几乎很难做手术。”
“郭导的意思是想用最后的时间把《楠桦》拍出来，不过我估计肯定坚持不到你的手恢复。你觉得呢？”
怎，怎么觉得？
郭导岂止是坚持不到牧安怡的手恢复，就算郭导现在夜以继日的拍摄，也根本拍不到结尾。
这是书中早便定好的结局。
虽然有些不舍，但除非时间倒流或者郭导想通，将其余的事情交接给自己的副导演，否则《楠桦》的陌路是怎样都避免不了的。
然而这些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牧安怡微垂着眼，双手我在一起，显得拘谨局促。
黎山温声开口：“你的手是为我受的伤，如果不想我可以帮你回绝。”
“这个……倒是不用了，”牧安怡努力扬起嘴角，“顾飞轩他怎么说？”
黎山：“顾飞轩说一切听从导演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