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过这个花养起来要不见光,见光的话,一天左右的时间就会死了,我得找块黑布把他盖起来。”

    沈岳溪从纳物袋里取出一块黑色的帕子,盖在花上,脸皱了起来,嫌弃道:“但是这样就不好看了。”

    谢融灯朝沈岳溪伸出手。

    那双手比正常人还要苍白些,如同冷玉一般,指骨的交接处更像是剑一样的锋利。

    他轻声道:“没事,给我吧。”

    沈岳溪将花篮递给了他。

    谢融灯看了下房间,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放置地方。

    那是房间一处背光的角落。

    他拿了一个适合的花盆,将花篮放在其中,黑布依旧盖着,没有揭开。

    沈岳溪跟在他身边,蹲了下去碎碎念:“要不我们还是把黑布揭开吧,虽然见光一天的时间会死,但起码能看见它的美丽。”他脑袋歪了歪,“这样算……死得其所了?”

    死得其所吗?

    手指滑过那块黑布,谢融灯沙哑道:“遮挡并不会让它的美丽消失,尽管存在黑暗之中,它的美丽依旧存在,无人可以抹去。”

    “我见过它美丽的样子,它美丽的样子便会存在我心中,是否得见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沈岳溪合掌,赞叹道:“听起来好有哲理性!”

    “哲理性?”谢融灯不懂这个词的意思。

    沈岳溪弯了弯唇瓣:“就是说谢师兄说的话很有智慧啊。”

    “如果这样说的话……”谢融灯迟疑道:“那岳溪你的话其实也有你自己的智慧。”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万事万物的思考,那份思考便代表了那人最本原的智慧。

    “我才没有这个东西。”沈岳溪的脑袋撑在手心上,眼睛专注地看着谢融灯:“谢师兄见过好看的东西会记在心里,之后再看不看都无所谓,我就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