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孤蓦手中的威压骤然袭向喋喋不休的女子,打在了笼罩众人的禁制上,禁制微微一晃,竟是严严实实地落脚,分毫不动。

    “你知道什么?!屁大点的黄毛丫头,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尖利的嘶吼积攒着zj无数的怨愤和恨意,目眦欲裂,好似能从中涌出汩汩鲜血来。禁制中的几人也霎时被刺得或捂住双耳、或蹙紧眉心。

    “老zj祖生气,是心虚了?”她目露惊讶,竟是颇为遗憾地啧啧摇头,“若你没做什么错事,神君又岂会将你封印在此,即便你曾经没做错,如今这一切又是什么?”

    对上对方几乎欲将自己撕碎的狠厉眼神,白凡凡不以为意:“别费劲了,这禁制我研究了许久,专门用来对付你,你可感受到了几分老zj朋友的熟悉?”

    话音落下,孤蓦的目光霎时挪向她手中的灵戒,怪不得自方才起便感受到了几分道不明的熟悉,竟是那个家伙!

    听闻秦山老祖难以靠近,禁制中的众人纷纷变换了神色,翰影松了口气,保持着zj持剑的姿势微微挪动几分步调,凑到她身边:“你说说你,要zj动手便动手了,用这些辱人的招式也不嫌无趣。”

    “怎会无趣。”白凡凡的视线从孤蓦身上移开,笑弯了眼,“能让老zj了。”

    秦山老zj祖白白身负数万年的修为,却是个脾性冲动之人,何况这么多年的时间耗费在了沉睡和怨恨中,面目上令人畏惧的沉稳也不过zj一副假象罢了,让她生气愤恨,当真容易极了。

    眼见孤蓦的神色沉如寒冰,白凡凡扬起笑意添油加醋:“那位将你封印在此的神君,可是你一直眼中口中、心心念念的秋儿?”

    众人不知廖芥何故与孤蓦在此浪费时间,却也不去打扰。唯有杜照卿在听见她口中溢出的轻笑时微微低头,注视着zj彼时的丫头若有所思。

    “你究竟想做什么……”面上的愤恨稍有褪去,孤蓦没有起伏波澜的视线越过zj禁制,锁住了她。

    “我说了,不过zj借贵宝地一用。”

    “何用?”

    “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白凡凡的面色也恢复如常。

    “外头那些魔修妖族,也是追随你而来的?”见廖芥轻轻点头,孤蓦眉梢轻跳,“借……你拿什么借,纵然借了,那些蝼蚁已成尸体,焉有命在?”她的眉目,终于恢复了初见时的孤傲和狠戾,周身磅礴的威压令人不敢上前。

    “老zj祖都说了,一群蝼蚁罢了,这样的蝼蚁,魔城还少么?”

    孤蓦嘴角的轻笑略微一顿:“你当着zj绝尘山掌门的面说出这等忤逆残暴的话,哈哈哈,真是绝尘山教出的好弟子……看来本座说的不错,世间万物,恶意恒通,岂有尽善尽美之流!杜照卿,好好看看你的好师妹,平素里绝尘山出了叛徒,依照门规,是如何做的?”

    杜照卿面不改色:“绝尘山事宜,不劳老祖挂心。”

    见无法从她身上窥见缝隙,便将目光转向了师姐,白凡凡微微抬起鞋尖,几不可闻地点了点脚下的沟壑和血渍:“老zj祖别白费心思了,今日我来,便没打算铩羽而归……”

    “凭你,打算重zj新封印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