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阳的神识灵魄被收入储灵囊中的当即,人群中便有一衣冠整齐的修士站了出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正是弟子越清。他紧握佩剑,气zj息微乱,朝着杜照卿略施一礼:“掌门,徐丹阳罪行重大,吾兄两番为其所害而亡,还请掌门将其灵魄交于弟子,由弟子带回族门,也算给吾兄和zj祖老一个交代!”

    此言有理,众人纷纷看向绝尘山掌门,却见她将储灵囊收入袖中:“徐丹阳乃绝尘山弟子,此事自然应由绝尘山解决,届时我会zj与贵族老商议,结果如何,自有决断。”

    说这话间,杜照卿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秦山老祖身上,见对方透着狡黠的笑,便知这一切还未结束。

    孤蓦低低地笑了一声,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在场众人,修士们皆一脸防备,生怕下一个便轮到自己。

    “绝尘山修士,看来也没想象中那么纯粹干净……”孤蓦挑衅的目光甚至带着几zj分得意,眼见杜照卿凝视着她沉默不言,她心中愉悦,然而目光一转,望见面色如常镇定自若的廖芥,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接下来便是阙山的妖族魔修。”

    此言一出,莫说是白凡凡,便是在场的妖魔们俱是一愣。

    看来,老祖这是不服自己。说来也对,万年修为的秦山老祖怎可能心甘情愿地护自己一年安危。

    白凡凡略一挑眉,轻笑着反问:“老祖是打算揭妖族魔修的底?我魔城众人本就不干净,老祖打zj算如何对付我们?”

    “本尊知道魔城的妖族魔修们无惧天地,否则就不会zj来云洲了,对付你们,寻常手段是不够的……”相较于面对绝尘山修士时怡然自得的神色,面对廖芥时的秦山老祖便显得谨慎了许多,她盯着面色寻常的青袍女子,冷笑一声,“此间阙山能有今日,只怕费了你们不少心力,若本尊今日将它毁了……”

    “老祖毁了一个阙山、还会zj有第二个,我魔城中人生生不息,岂是一座小小的阙山能够困住的。”白凡凡几乎毫不犹豫地应声,“若是毁了一座阙山能够灭了老祖的心火,老祖只管毁了便是。”

    话音落下间,杜照卿无声地握紧了她的手。

    而她亦是悄然回握,给了师姐一个放心的眼神后,朗声继续道:“只是我毕竟身为众魔修的首领,身负看护阙山的重责,如若老祖为了一时之快将其毁坏,我势必要抽出大把的时间来重建安顿,这一来二去耗费的时间,我魔城可以不在意,只怕老祖等不起。”

    “本尊有何等不起……”话至一半戛然而止,孤蓦忽而说不出话来。适才钟石洞内这臭丫头口口声声说要带自己前去寻找秋儿,令她护其一年安危。这本就是大好的机会,她虽万年修为,却始终无法攻入九重天宫与秋儿相见。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她没理由拒绝,这也是为何她气恼对方提出的无理要求,却只能默许接受。若她真能独自一人去往仙地,哪里还有廖芥说话的地方。

    只是她依旧不甘心,堂堂秦山老祖,岂有给一个女娃娃护身的道理。她方才给了绝尘山掌门一个下马威,无非是为了解一口气,至于廖芥这口气,她迟早找机会出。

    眼见方才还张扬肆意的秦山老祖忽的没了声,众人疑惑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

    孤蓦冷哼一声,手中凝聚的灵力霎时熄去,待狠狠瞪了一眼廖芥后,转身便要往山下的方向走:“还等什么。”

    这话众人听明白了,女魔头廖芥这是要走,绝尘山修士立时不干,拔出腰间佩剑便要拦她:“女魔头哪里走!”

    彼时一阵清风拂过,杜照卿已然横手护在了她身前:“你们做什么!”

    “掌门,纵然二十年前一事为人构陷,廖芥修魔不假、重办斗兽会不假、残害修士也不假,我等此番来便是要拿女魔头的性命为我牺牲的同门弟子报仇!”说话的正是适才站出的越清,他身后跟着一众弟子,怒气zj腾腾,只待掌门放人。

    “此事尚且由不得你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