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很聪明,在我脱口而出的瞬间,他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所以姐姐,你是想听到那个人的答案是吗?”他眨巴着眼睛,“但是逝者已逝,有什么好问的呢?”

    这话虽是有些不客气,但也的确不假。

    我沉默许久,才低下头,闷闷的道,“我只是想问问他,原谅我了吗?”

    原谅我害死了他,原谅我没能去见他最后一面。

    白语闻言竟也沉默了。

    “你觉得他会怪我吗?”我低下头,嘴里竟有些干涩。

    “……不会吧。”

    “那他为什么不肯回答我呢?”我幼稚地问他。

    我们都沉默了。

    我原想回去再和白语说,但是没想到,就在回去的路上,他忽然不见了。

    我也没有去找他。我这个人,信缘,缘尽了,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来从来出来,去往去出去罢了。时间久了,记忆便也淡了。有时竟觉着,遇见他的过程和他的离去都那么玄幻,说不定只是一场略有些真实的梦罢了。醒了,也就淡了。

    没成想会再次遇见他。

    那天是星期三,我的生日。一如既往的,我给自己倒上一杯红茶,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儿,打开收音机。

    然后,就那样一抬头。

    正巧看见他的身影静静立在门口。

    我连滚带爬地追过去。

    出门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但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引着我一样,让我每一步都坚实地走着。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一步,但感觉这么走准没错。

    然后——我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