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生怀疑,又扫了一眼笑容可掬的小厮,顺着坡道骑了过去。
见清浅向下行,一会儿就没了踪迹。那指路的小厮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收起宋家的棋子,脱掉身上的灰色马夫短打,露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小厮将旗子和衣服一定扔进树林里,又从树下拿出早就藏好的弓箭。向上绕了小路跟了上去。
清浅驾着栗色赛马,向前行了有半柱香的功夫。
在她面前出现了一个布满鹅卵石的浅滩,浅滩向下,是一个水面清澈的积水湖。
这湖定是冬日里山上的积水融化汇聚于此,断了比赛的山路。
白姑娘在积水湖边,正用力的拉着那匹黄色赛马,让它趟过浅滩,走到对面回马场的路上去。
可那黄马的脚掌,就像钉在了这鹅卵石中似的,就是不肯往前多走半分。
见清浅追了上来,白姑娘心里着了急,她又是推,又是打。可黄马甩着头,就是不肯听白姑娘的话。
绝对不能输。
白姑娘望了清浅一眼,那目光里是说不出的倔强。她跨上马背,抽出马鞭,用力的打在黄马身上。
黄马被鞭打的钻心的疼,它抬起前蹄,长鸣一声,走进积水湖。
难道这湖中有什么蹊跷,让黄马如此抗拒?
清浅打量着积水湖,去年冬日的雪应该不大,所以这积水湖看起来也并不深,可到底是让是什么让黄马如此警觉?
就见黄马走了五六步,那水刚到黄马小腿的一半时,一团黑压压的暗影从湖对面,快速的游了过来。
是鱼,一群细长的黑色鱼群。
湖面随风微微荡起的波痕,被这鱼群急速前进的水波打破了。
让清浅不解的是,这湖里的鱼本应怕人,见到有人或听到稍许声响,便会立刻潜入水底。
可这些鱼怎么却朝着黄马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