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空间为一片联通各下水道的一片缓冲空间，一共联通了三个管道口，一处是他们来时的路，另外两个分列其在两边，门全部打开。
对面的护士站空无一人，里面没有常有的放置架，后面的墙壁全部被黑泥糊上，凹凸不平，扭曲腐烂，给人的视觉与味觉带来双重打击。
陆劫闻着下水道难以言述的复杂味道，发现自己竟然快习惯了。
他情绪复杂地叹了口气，转头却又闻到另一股味道。
陆劫蹙眉望向阿乱：“下水道味儿太大，刚刚没注意到，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刺鼻？”他凑近嗅了嗅，又捂住口鼻闷声道：“甲醛？”
回忆墙上的字，阿乱淡淡道：“福尔马林。”
“一样的东西。”
陆劫望向护士站里面，从旁边的挡板门绕进去，他垂眸看到一样东西，弯腰下去拿：“甲醛有毒，赶紧把你身上这些洗掉，防止后面出什么意外。”
阿乱开口：“神——”
陆劫啪地一声把一只吹风机放到台面上，打断他的声音：“你现在在一项全息游戏里。”
“看看你的头发，闻闻自己的味道。”
阿乱望着陆劫，直直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手，放到鼻尖。
清隽的眉微微一蹙。
看到他的反应，陆劫轻轻一笑：“臭不臭？”
阿乱放下手，黑眸望着陆劫不言语。
陆劫笑看了他一眼，转身拧开旁边的水龙头。
汩汩清水落到锈迹斑斑的水池里，没什么异味，应该可以用。
陆劫招招手：“过来。”
同时，他捧起一捧水，弯腰望向左腿裤脚上，他记得那两滴神秘水滴应该就迸到这个位置上。
陆劫仔细辨认了一下裤脚的水印深浅，感觉到阿乱走过来时往旁边挪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