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儿想找理由入内,又觉着毕竟是沈柔之看重的“兄弟”,自己很不该防贼似的对待,于是只小心地从门口向内看了两回。

    却见谢西暝倒也没做什么,只是在吃晚饭,菀儿见状渐渐松了口气,觉着自己是多心了。

    而后又过了两刻钟,谢西暝才走出了房门,只对她道:“柔柔醉了,我已经扶她到床上歇下,只怕她晚上会起来喝水,你多听着些。”

    菀儿倒是听愣了,呆呆地答应。

    送了谢西暝走,才赶紧到里屋,果然见沈柔之好端端地躺在里间,浑身衣衫没动,只是头上的簪花钗子等给摘了下来,整齐放在了枕边。

    菀儿虽松了口气,但又觉着说不得的怪异,坐在沈柔之床畔细细想想,刚才谢西暝没有叫“长姐”,居然叫“柔柔”,是跟沈承恩一样的叫法儿了。菀儿越想越觉着有些奇怪,但又实在不敢往荒唐的地方去想,尤其是想到谢西暝,虽然比沈柔之年纪要小,可是那行事,那气质,举手投足,处处透着不凡,令人不敢小觑分毫。

    直到今日,菀儿才忽然赞同沈柔之当初那句“谁知道是福是祸”的话。

    因沈承恩要秘密行事,所以接下来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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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洛州城的谣言甚嚣尘上,府内倒比外头要安静些。

    老太太只以沈柔之为主心骨,沈柔之稳得住,老太太就稳得住,阖府上下自然也不至于慌乱无章的。加上二房那里的曾夫人给老太太训斥了一番,她不敢再来挑唆,因此外头虽有各种传言,犹如风暴似的,沈府之中却如暴风中心,反而安宁。

    这日二房那里沈逸振跟如眉过来玩耍,因为最近谢玉如也好了起来,他们两个就去找了沈奥,一块儿来寻谢玉如。

    如如到底是个小孩儿,见了这几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心情自然也得以转换,便跟着三个在府内各处走动玩耍,又结伴去老太太跟前,童言稚语的,替老太太解了不少愁烦。

    而外头那些来“嘘寒问暖”的,有几个素日看着不错的,沈柔之便见一见派来的人,其他的一概打发了之。

    所以内外无事,只除了一点令她有些不安心。

    那就是吴姨娘跟珍之。

    先前传说沈承恩出事,韩家也特派了人来慰问,管家自去打发了,这件事传到内宅,吴姨娘很不快,私下里跟珍之抱怨:“如今家里出了事,不多仰仗亲戚之力,反而把亲戚都堵在外头,不知道是什么居心。”

    沈珍之倒还有点明白道理,便道:“父亲未必有事,姨娘千万别这么说,传出去给长姐和老太太听见只怕又要动恼了。”

    吴姨娘道:“你以为我是诚心咒老爷的?我就是、就是觉着柔之是故意的罢了。”

    “什么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