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的人很快都散去了,只有季听和申屠川还在。倚着椅背的季听扫了他一眼:“你为何不走?”

    申屠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神叫季听直发毛:“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这么盯着本宫做什么?”

    “殿下一定要去牧与之那里?”申屠川问。

    季听随口道:“自然是要去的。”

    “可我今晚有重要的事要跟殿下说,殿下最好还是别去了。”申屠川一字一句道。

    季听不将他的话当回事:“什么事你现在说就是,本宫待会儿过去。”

    “此事必须得去我的院子说才行。”申屠川回答。

    季听顿了一下,一脸不解的看向他:“此处为何不能说?”

    “事关殿下,还是谨慎些好。”申屠川回道。

    季听听他这么说,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为何要谨慎些,是哪方面的事?”

    “你随我来就知道了。”申屠川不紧不慢的说。

    季听定定的看着他,片刻之后勾起唇角:“申屠川,能耐了啊,又想骗本宫,以为本宫会信你的?”

    “殿下不相信就算了。”申屠川说完,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季听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看着他干净沦落的背影,突然生出一分不确定……该不会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她顿时动摇了,只是又觉得自己方才都那么说了,若是这会儿又跟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纠结之下,她还是去了牧与之的院子,只是在同牧与之说话时,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牧与之原本拿了下头商队带回来的新绸缎,想问问她要做什么样的用处,见她这副模样,顿时有些无奈:“殿下的魂去哪了?”

    “……在这儿呢。”季听讪笑。

    牧与之含笑问:“既然在这儿,那能不能回答我方才那个问题?”

    “哦,问题啊,”季听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绸缎,沉默片刻后道,“这块绿色的还不错,颜色沉稳又不失华丽,做条裙子应当是不错的,我鲜少穿绿裙,也不知道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