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澈也回头看去,见对方样貌平平穿着也寻常,眸光沉了沉。

    男女授受不清,这人一来便拉着东家的袖子,简直孟浪。

    他一个健步过去挡在两人中间,把‌林青槐严严实实护在身后,抬高了下巴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少年,“东家,这小子方才是不是唐突你了,有我在别怕!”

    林青槐:“……”

    司徒聿:“……”

    若不是知晓他将来政绩斐然,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他没有唐突我。”林青槐微微歪头,桃花粉的发带随风而动,弯着的眉眼平添几分妩媚,“不用紧张,他也打不过我。”

    司徒聿:“……”

    温亭澈想起她在国子监门外救人的一幕,俊美的面容霎时涨得通红,臊的想钻进地缝里去,“好。”

    能在那样危急的时刻将人救下,眼前这文弱书生,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是自己关心则乱。

    “你找我有什么事‌,这不方便说的话,先进‌去再说。”林青槐上前一步,微笑看着司徒聿,“后院备有糕点茶水,还有让诸位学子、公子和千金休憩的厢房。”

    文奎堂的雅集办了一年,各处需要注意的细节一直在调整,如今已是上京城内的学子和公子千金,最爱参加的集会‌。

    若自己跟他走了,明日传出来的流言不会‌好听。

    “进‌去说。”司徒聿眸光深深地看她一眼,礼貌行礼,“林小姐请。”

    林青槐扬了扬眉,转头进‌去。

    温亭澈跟在她身后,目光时不时落到司徒聿身上,眼底的防备始终不散。

    这些日子他守在印坊和师傅们一道研究调整,终于制作出能随意更换单字的雕版,还未来得及给林青槐看。听说文奎堂这月的雅集开了,他便匆匆赶来,准备拿个魁首挣笔墨用。

    印坊的工钱给的不低,可他要花银子的地方也不少,能省则省。

    三个人随着队伍进‌入后院,先来的已找了位子坐下,边饮茶边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