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像被塞住似的。
莫名其妙。
就如同本能的东西,不用眼睛或者耳朵,就烙印在他骨里了。
姜朝露逃似的回了木兰院,谢过大力,就自己坐在廊下发呆。
应该回头看看他的。姜朝露升起后悔。
只是觉得你家夫人背影,很像一位故人。他的话在姜朝露耳畔回响。
不过片刻的重逢,有关他的一切,都不停的在姜朝露脑海里重演。
翻来覆去,覆来翻去。
姜朝露在廊下干坐到了入夜,就想这些,想着想着笑,想着想着又哭。
最后记忆都塞不下了,她还不肯熄灯。
熄灯,再睁眼,就是明天了。今天,舍不得。
二月的晚还是冻。
姜朝露打了个寒噤,实在得回屋了,还没起身,就被人从背后搂住。
“怎么这么冷,手跟冰坨似的。”宽厚的手绕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姜朝露一惊,要起身:“君上?!”
“不要行礼,不要动……”姬照的声音发沉,手臂环她更紧,“……思美人兮无穷极,我如今才算懂了……”
姜朝露沉默。
一阵晚风来,檐下融化的冰雪簌簌掉。
姬照缓过神来,一把抱起姜朝露进了屋,将她放在狐裘绒毯里。
“奴才们不懂伺候么?瞧你脸都冻紫了。若有什么不如意,一定给我说,你不要有其他顾虑,横竖有我。”姬照为姜朝露搓着手,又气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