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吩咐门房几句,转过身正欲回到宴客的庭院,替父亲祝寿。

    忽然正门外传来一阵喧嚣,一名身穿斗牛服的大太监,带着一队人马悠悠然登上侯府。

    “勇毅侯接旨!”

    消息很快就传到陈庆之的耳边。

    等传旨太监走入正厅,陈庆之早已备好香案。

    “勇毅侯这些年不见,消瘦了不少,得知今日是侯爷寿辰,陛下特地遣老奴为侯爷寿。”

    老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臣也时时感念皇恩,不敢有半刻懈怠。”

    陈庆之同样含糊打着太极。

    二人一阵虚与委蛇,半晌老太监终于暴露此行的目的。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随着老太监没有感情的诵读,陈讷脸上的喜色也渐渐消失,险些没能压制住怒火,还好身边突然冒出一只手将他死死抓住。

    “臣,伏唯圣意!”

    陈庆之倒是脸上没什么变化,淡淡接过圣旨,这让看戏的老太监颇有些失望。

    “还望勇毅侯勤于王事,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啊!”

    陈庆之表现的滴水不漏,大太监没有办法,只能不阴不阳地刺了一句,连口茶水都没喝,就匆匆带着手下出门。

    显然方才的贺寿都是托词罢了。

    “欺人太甚,那死太监简直欺人太甚,诩弟你拦着我作甚?”

    原来方才将陈讷拉住的,正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陈诩。

    “你还觉得自己有理?要不是诩儿拉住你,顶撞天使,忤逆圣旨,勇毅伯府上下有几颗脑袋好给皇帝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