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岚住在比游陵小区更加偏远的地方,只有这样,她才能负担起整租一室的房租。

    游陵把打完疫苗后消沉下去的煤球给放回家,给它开了个小罐头便准备赴约。在他关门离开后,黑猫不满地用爪子划着脆弱的木门。那咯吱作响的挠抓声显示煤球有多不满。

    期待上头的作者亲爹可没有太多心思去想菲克为什么不变回人形,赶到小区门口的公交站。

    最近天气不好,几乎没有见过晴天。路面上到处都是堆积的脏水滩,还时不时刮过一阵刺骨刮面的寒风。尽管现在雨停了下来,气温依然刺骨。

    时间不早,人们大多回了家,破旧站牌下只站着名身材高挑的挑染发女人。

    她裹着条杏色围巾,在绀色毛绒长风衣外套下显得身形更是修长,双手正捧着从便利店买的肉包。眼角余光注意到游陵后,她露出浅浅的笑容,招呼青年赶紧过来。

    游陵从未和异性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被那笑容给迷了眼,内心荡起一朵花,脑中闪过无数自己笔下的男女爱情。他的脚步都不自觉跟着加速。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进入正题。

    方岚说自己每晚下班回家都能在门口看到威胁字条,手机也隔三岔五地收到意义不明的威胁短信。因为是独居女孩子,她一开始就察觉到不对劲,报了警。

    警方赶来后,做了简短的调查取证,却没从监控发现什么异样,每天出入的只有方岚和邻居。他们认为现阶段证据不足,表示会后续关注。

    随着日子久了,那些威胁竟然无孔不入。

    她从阳台回收晾晒的衣服时,注意到对面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对面楼层的窗户总是会闪过镜片反光,像是偷窥用的摄像头。

    休息在家看电视时,沉浸剧情之中的方岚也总是听到砰砰的敲门声,她养的几只猫也警惕地看着门外。单身女性对恶意格外敏感,她抱着家里老大英短“毛豆”吓得电视也不想看,缩在沙发上不敢动。等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开门,却什么都没看到。

    到最后,她每天下班都能在家门口收到染血废铁器和威胁信。手法古老,犯人从旧报纸上剪下字拼接成段。行文要求她必须扔掉家里的宠物;否则就要付出生命代价。

    爱猫如命的方岚吓坏了,她鼓起勇气,挨家挨户地询问,有没有人看到做案凶手。答案自然是没有。

    方岚小心翼翼地保存全部证据,又报了次警。她临出发前还在包中检查了那些每天送到她家门口的凶器,手机中存下的照片。

    结果到了警察局,那些证据全部不翼而飞。

    手机近期的录像和照片全部消失,只有三个月前和朋友出门旅行时的自拍。那被她存进保鲜盒的废铁器和威胁信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方岚尴尬地坐在一楼窗口,被警察那质疑的眼神要急出眼泪了。

    这一连串的遭遇实在诡异又恐怖,她神经质的表现引得警察很是怀疑。在对方要打精神病院电话时,她无助地跑出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