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夫人!疼!疼疼疼疼疼!”典正司一脸疼色捂着被拧的地方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我是看她可怜!舞姨娘进门后我一次都未曾与她亲近,她也实在可怜!”

    皓氏听不进去这个,用力拍了典正司几下,“胡说!胡说!胡说!女人嫁了人不守贞,那就是错了!做下这等事的女人有什么可怜的?你居然放她走!还给她钱!你是不是傻!你是傻了吧!”

    典正司龇牙咧嘴,“夫人见谅!是为夫错了!”

    皓氏还是气不过,“你这么好,那个女人真是瞎了眼!我听说她私通对象还是给婉妹妹送果子的乡下人?真是瞎了眼,真是瞎了眼!”

    典正司抱住皓氏,道,“她不是瞎了眼,只是情之一字不由人,为夫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又让她守了活寡。这个时候,别人又给了她为夫没有给她的……她也是个女人,也会期待爱情。”

    皓氏仍旧愤愤,“那也不该是个乡下汉子!她一点眼光没有!而且女人就该守贞!这是她的本分!”

    典正司叹气,“她也属实可怜,实在没必要。”

    皓氏气的继续拧他:“你还说!”

    隔天,这事也告诉了婉姨娘。婉姨娘静静听他说完,沉默了许久,最后一笑,满是欣慰,搂着他道,“我就知道,我相公是个赤胆义心的人,我此生能遇到相公,真是再幸福不过了。”

    还是柔儿知心!

    典正司不由得感慨。玢儿是全然为他好,一心站在他的角度,只为他考虑,他理解,但还是柔儿和他最能想到一块去。

    “舞妹妹也是可怜。”婉姨娘有些怔愣说,“我霸着你,是当年年轻不懂事,以后不会了。”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实在说不出口。

    典正司搂住她,安慰,“爱在浓时难舍分,不怪你,若换做我,也不会愿意自己心上人去别人怀里。我不也一次没提起过去她们那儿?”

    婉姨娘叹气,万般心思最后只化成一句,“希望他们未来过得好。”

    这一番话倒不是心机使然。婉姨娘真没想到,舞姨娘居然会私通,还是跟一个乡下汉!而且还被这个时候捅出来,叫夫人娘家人都知道了。舞姨娘纵使头脑简单,脾气暴躁,但……她落得如此下场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而且,还连累夫人也被下毒……她的确专横霸道,可夫人无辜呀!

    如此,心里,多少有些复杂难言。

    本以为这就是最大的事,结果,第二天,夫人的娘家嫂嫂若氏就直接带着人挨个儿开始搜房!谁也没通知,一大早,都还睡着,妇人们就来敲门,进了门就直接叫人,然后就是好一通搜查!

    婉姨娘因着院儿里有孩子,倒还算礼遇,可对其他人,这些军妇出身的粗壮女人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赶出房门!婉姨娘抱着书吟在外面心里有火也不敢发。这若氏还当真敢!这般不给人留脸。

    不过倒的确搜出了些东西,听说周姨娘的箱子里头翻出来一个被弄的破破烂烂的布娃娃,还有夫人的生辰八字。这足以令人惊骇!就连账房的屋里也没被放过,搜出了大批不知来路的金银,还挨个儿对账本比对财物,最后从几个下人那问出了来历不明的钱财,连带周姨娘平素爱打听秘闻、早就知道舞姨娘私通这事儿也没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