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的7月只会b6月更热,也没有空调可开,说是安装空调会破坏街景。柏意心想,要是街上出现她被热Si的g尸,街景就很好看了吗……

    二手市场买的廉价风扇在小屋子里全天候旋转不停,“吱吱呀呀”的噪音听起来也命不久矣。

    隋应辰拍了拍卡住的风扇,等它重新摇头晃脑起来,又把骨头丢给对面朝他流口水大金毛,问:“那个印度人去哪了?”

    印度人就是这只金毛的主人,柏意的邻居,在她刚搬进来的时候帮了她很多,前天的离开的时候把金毛托付给她照顾。

    “他申请了年假,跟他妻子去北欧避暑了。”

    隋应辰仰倒在沙发上:“那你呢,读研的话应该还有暑假吧?”

    说着伸手去搂在餐桌上看德语书的柏意——因为房间太小,餐桌兼任书桌,跟沙发就挨在一起。

    柏意放任他搂着自己:“很热诶……我找了个暑期兼职,还要学德语,哪有时间去玩?”

    德国英语普及率不高,外国人能申请到外企的带薪实习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这里的食物对柏意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国胃来说,可谓是难吃至极。蔬菜太贵,然而中餐更贵,只能y着头皮自己买菜做饭。

    见此情形的隋应辰,厨艺飞速提升,一开始只会做西红柿炒蛋的他,暑假过去,已经是半个中餐大师。

    za后,柏意让隋应辰先去洗澡,而她只穿着内K和x衣,蹲坐在浴室门口等他出来——狭小的浴室自然也只够一个人使用。

    在积蓄不足的情况下出国,这个更艰难的选项,并没有把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似乎还带来了更多麻烦。

    只是她终于可以逃避父母了。

    也不知道价值观与她不可弥合的父母是否会服软,屈服于亲情或者年迈带来的软弱……但是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靠在掉漆的墙上,听着浴室的哗哗水声,看到瘫软在地上的金毛,吐着舌头,毫无生气。

    她也变得困顿了,在睡着前,想象着高考的暑假,隋应辰如果选择跟他的同龄朋友,去天南海北地玩,该是多么珍贵的记忆。

    现在却陪她在这个小屋里做菜,或者za……只有虚度。

    真没想到他会来看她,更没想到他似乎要把整个假期浪费在这里。

    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让他离开。只是之后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巨大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