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荷花不过七八岁,最是好哄,把糖揣兜里就跑去村尾。

    昨晚两人便商量着,只在吃酒时露个面,免得看了江家人心烦。

    想着今日不用早起,沈安便拉着她胡来。

    素了好几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沈安哪里会放过?硬是到了后半夜才肯放过她。

    这会儿还早着,没到午时,江雨秋睡得正香。

    沈安早上喝了碗粥,还早着,趁着这空挡他又开始琢磨起那本食谱。

    手上这本能翻出来,还是因为里头的菜式简单易上手,做出来味道也好。

    昨日江雨秋与他提起过,往后去了镇上,哪哪都要花银子,一租便是半年,想中途回来也难,可不能只做那么几个口味的饼子,免得人家吃腻了。

    再则镇上比起村里头要方便不少,后来江雨秋又打听了一下,他们那杏林巷也不算太偏。

    而且读书人也多,读得起书的,还能在镇上租房,家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们家卖的比铺子里便宜些,到时候生意肯定不差。

    更何况那院子又临街,到时候往外头走几步便能支个摊,方便的很,想做什么都能摆出去。

    正看着,便听见一个小孩大声喊,“江雨秋出来!”

    沈安一抬头,皱了皱眉,他认得江荷花。

    竟然就直呼她的名字。

    且不说江雨秋未出嫁时,江家里里外外的事都是她做得,村里头的人常说江荷花活的像镇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什么都不用做。

    若不是江雨秋什么都做了,轮得到她这般清闲?

    江雨秋是她姐姐,怎的看她的语气像是喊她家下人?

    沈安心里头窝着的那团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知道江雨秋在他看不见时又受了多少委屈,他站起身沉着脸朝江荷花走去。

    正在她准备再喊一声时,沈安沉声道:“闭嘴,否则我把你丢山里头去喂狼。”

    江荷花已经八岁了,不是那种懵懂无知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小孩,他们大河村不少七八岁的女娃娃帮着家里烧火煮饭,或是田间做活,算个小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