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听到这问话,有人嗤笑了声,黑色岐头履映入眼中,青白间色的绸衣随着走动下摆翩飞,那人往她走来,紧接着下巴被人捏起。

    那女子仪表堂堂,发以玉簪束以脑后,身有八尺,眉头此刻紧蹙,凤眼盯着安元上下打量,随即嫌弃地松开,用帕子擦了擦手。

    “你这臭崽子还敢问,该问问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她冷脸骂道,怒火与嫌弃齐飞,看安元哪哪都不爽。

    这眉眼神色有两分熟悉,但安元印象中并没有见过这人,她不得其解:“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都没过你。”

    “不会认错。小泽怎么就看上了你。”白木绮现在想想还是一肚子气,“先抓回去,关起门来慢慢说!”

    听这话,安元算是明白过来。

    感情是白府的人。只是,她瞟了眼翻身上马的女人,一时摸不准她是谁。

    安元被塞到马车里,车厢宽敞,铺着软垫,手脚没被束缚,她转转有些痛的手腕,想了想,自个儿调整身体,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既来之则安之,这一遭难免不的。

    不知道小泽是不是也回去了?

    这马车,去的是白府。

    车从侧门入,白木绮下了马,让仆从牵走,白管家早在候她,见状连忙迎上去:“小姐。”

    白木绮点头:“白木汾回来了吗?”

    “没呢,还在码头那。”

    白木绮看着被“请”出来的安元,吩咐道:“带去我院里。”

    白管家跟着看一眼,安元被仆从压着臂膀,带着往前走,她道:“主夫也知道这事了,正在少爷院里呢。”

    人早两天就寻到了,但是白意泽不肯回来,还不让声张。

    白木绮今天得空,亲自去把人“接”回来,弟弟还闹了好阵脾气,说着说着反胃捂嘴干呕起来,可把她吓坏了,以为在那地方吃坏身子了。

    冬末支支吾吾不敢说,白管家连忙去把大夫请来,一把脉可不得了,身孕都有几个月了,当下可把白二小姐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