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悦等滚烫的药汁晾得差不多了,才送到江燕澜面前,“呐,现在刚刚好,凉了就苦了,快喝吧。”

    江燕澜冲他勾勾手指,等人靠过去了,才笑着伸出左手道,“张嘴。”

    魏承悦听话地照做,很快感觉口腔里多了个外韧内软的东西。稍稍嚼了嚼,属于红枣的甜味渐渐蔓延到舌尖上,让他一颗心也跟着甜了。

    江燕澜也不矫情,一口干了那碗比黄连还苦的药汁,又喝了一杯温水,才把那股苦味冲下去。

    喝了太多水的后果就是,他没一会儿就想上厕所了。

    魏承悦抿抿唇,“我抱你去吧。”

    “不必!”江燕澜连忙拒绝,“我只是受了伤,又不是腿断了。”

    之前上厕所还是墨竹或者姚学林扶他去的,可能是魏承悦把他照顾得太好了,两主仆觉得尴尬,今天竟然一个都没有出现。

    魏承悦最后还是扶着人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脸红红的。江燕澜用手指在他颊上刮了刮,明知故问,“你很热吗?”

    手下的皮肤触感极佳,离得近了甚至能看到上面细小的绒毛。江燕澜弯着桃花眼,觉得小恶犬的脸像只成熟的水桃,饱满红润。

    魏承悦本来就很不好意思,这一下更是差点把人丢出去!

    “你,你……”他习惯性的想要瞪人,可是表情表情还没做出来,又飞快地收了回去。

    他怕自己凶恶的样子把沈元吓到了,他可是当着他的面杀过人的!

    “我什么?”江燕澜好整以暇。

    “没什么,我去端鲫鱼汤。”魏承悦把人放回床上,转头羞涩地跑了。

    他能怎么样呢?凶又不敢,打又舍不得,登徒子简直吃定他了!

    住在同个院子的姚学林等到魏承悦离开才过来,看着江燕澜的目光有些犹豫,“沈兄。”

    江燕澜悠然靠坐在床头,对他的眼神好像无知无觉,“姚兄怎么过来了?”

    姚学林顿了顿,老老实实地作了一揖,“敢问沈兄可是首富沈家的独子沈元?”

    “如果我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