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歌握着拳,浑圆的指甲狠狠的掐在了手心里。
她已经预备着，倘若这条人鱼搜查这个珊瑚群，那她就干脆召唤出鬼怪们群殴他。
这条人鱼扫视了四周一圈,并未察觉到危险源,皱着的眉头这才松了开来，将手中的血肉丢在了顾小小的身上,看也不曾再看一眼,转身离开。
不知过去了多久。
他再一次返回到了这个破旧的珊瑚洞，狐疑的打量着四周，依旧没能找到藏在暗处的人。
如此，他才打消了那点儿疑虑,冷漠的转身离开。
许歌沉默着紧紧的抱着怀里已经冷透的人鱼，手中抓着的稻草替命娃娃眼睛位置的扣子已经破裂，娃娃身上那一股阴翳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珊瑚洞早已经不见原来的精美绝伦，四处都蒙上了沙砾灰尘,原本修饰雕琢过的珊瑚凳子座椅也全都被这一场打斗激荡得粉碎。
好好一个地方徒留一地狼狈。
可她跪坐在这个地方，环视过去,那些本不曾在意的景致又一一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那条俊美的人鱼来了，又离开了，什么都不曾带走，什么也不曾留下。
无论是他的真爱‘顾小小’亦或者是他万般在意的小人鱼，都没能再得到他的一丁点在意,弃之如敝履。
这就是人鱼的爱情吗？
紗克维……也是如此的吗？
许歌不能理解。
又有人匆匆来了。
这一次,来的人是姜野,他的神色并不好看，眉头紧紧的皱着，来到这个珊瑚群之后只扫了四周一眼,就朝着许歌方向直奔而来，又将将止住，面上表情变换飞快。
她从没见过姜野这般着急的神色。
紧跟在他身后来的是一个气质斯文儒雅的男人，身上穿着人鱼们特有的人鱼泪，手里握着一柄银白扇骨金箔扇面的优雅扇子，行动举止都十分的温文尔雅。
“孙浩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