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转达阳大人,就说他这门亲戚,是我们许家高攀不上了。”眼下阳元白还生死不明,再纠缠下去,恐怕他二人也要露陷。许绿竹当机立断,转身上了马车。
衙门众人还以为是她真的和阳元白有些过往,如此一走了之实为落荒而逃,对着沈静水嘻笑不止。
沈静水却神色未变,转身跟上了许绿竹。“原来是个怕老婆的软蛋啊。”后面老捕快发出一句中气十足的嬉笑,周围小捕快胆子不大只敢低声附和。
不过马车里的两人却没感受到丝毫影响。
“我未曾见过这位表兄,就算他们胆子大找人顶替也未必认得出来。”许绿竹坐在马车内叹气,“却是不曾想,他们干脆借此机会断了元白表兄的后路。”
“只是我还有个疑问,为何他们见了你我本尊都如此作弄,但嵇庆却说是碍于我家的势力才不敢对小白哥下了黑手。”许绿竹双手撑在脸上陷入沉思,“干脆也嫁祸给曲照其岂不是一了百了。”
“也许有两种可能。”沈静水刚才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一是阳元白手上有他们的把柄,二是他们当中有人想留着他的命。”
“我们干坐在这也不行,不如先回客栈等他们的消息,实在不行,你我二人入夜后再去。”许绿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衙门外趾高气昂的捕快,低声说道,“为了约束知府,不让他们染上奢靡的风气,启鸢所有的衙门都是一个规格。”
“只要我们能溜得进去,就能找到他们关押小白哥的大牢。”
于是许绿竹和沈静水便回到客栈草草吃了些自备的干粮,坐在大堂等候他们的消息。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俞奉灰头土脸地撞开门进来,他一看见二人就哭丧着说,“嵇公子他也被抓起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绿竹连忙问道。
“我带着嵇公子钻狗洞进去,一路摸到捕快房内偷了两身衣裳,随后潜入牢内装作要提审我家老爷,骗过守卫将他带了出来。”
“可偏偏我们快要成功的时候,我不小心踩到了半截枯枝,吸引了老爷原本的师爷于乐山的注意。”
“他在拜石会中地位颇高,且又见过我和嵇公子,自然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在衙门捕快的围捕之下,嵇公子和老爷将我推出狗洞,然后死死地堵在洞口。我虽然能逃出生天,但他们却是生死未卜了。”
“这位嵇公子倒也是个人物。”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沈静水对他的行为感到惊讶。
“倒是我小瞧他了。”许绿竹也不在乎刚刚被他敲了竹杠,心生敬意。
“呜呜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俞奉简直无地自容。
“先别急,你且说说你在牢内看见你家老爷后,他有没有同你说什么。”许绿竹连忙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