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淳这话说的十分郑重其事,徐妧看着他的时候脸上有些绷不住了,爬上了一层羞哧的红色。
而萧成淳看着徐妧害羞,他按着刚才徐妧上药的地方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一时之间书房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萧成淳轻咳了一声转移了一下话题:“阿妧,你可知道私盐?”
说完之后萧成淳就有些后悔,这些东西他也是耳濡目染的才懂,而徐妧长于深闺之中,如何能懂得?
谁知徐妧看着他懊恼的神情娓娓道来:“官府每年都会给盐商下发一个盐引,只有有盐引的盐商才是市面上流通的官盐,反之即为私盐。”
“嗯!”没想到阿妧竟然懂!
萧成淳惊喜的看着她,然后又赞许的继续道:“现如今市面上私盐流通猖獗,影响了官盐的售卖,大幅减少了国库的盈利,所以父皇有意派人肃清市面上私盐猖獗之风。”
“是我爹告诉你的吗?”徐妧歪歪头看向了萧成淳。
萧成淳眼中的欣喜一直没有褪去,轻轻点了点头,“嗯,今日舅舅叫我和阿戍去书房等他就是为了这事。”
徐妧看着他眉间略有些困扰的表情,轻声问道:“是不是爹爹想让你从舅舅手里讨出来这个差事?”
“并非如此……”萧成淳摇了摇头,看着徐妧的表□□言又止,挣扎了一会儿,他缓缓的开口:“舅舅想举荐顾时调查盐税。”
徐妧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顾家三郎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顾相保持中立,乃是皇帝的心腹,而顾时是户部郎中,本就主管户部的盐铁交易等,让他接手自然是在合适不过。
可徐妧抬头看着有些阴沉的萧成淳问道:“太子哥哥怎么了?”
萧成淳欲言又止,一面怕传进陛下的耳朵里,一面又扣自己对徐妧说这些“盐税乃我大宣立朝之根本,关系民生国计,我身为太子又能置身事外?”
萧成淳眸中的显而易见,徐妧连忙安慰着:“可正因为你是太子,必然是要坐镇京城的啊!”
作为太子的萧成淳想被皇帝指派初秋,要比身为白衣的徐戍还要难。
“唉!舅舅也是如此说的,可我就是想出去看看……”
这些徐妧都明白的道理萧成淳又岂会不知?所以他也只能和徐妧抱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