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我就是想起来,县里每月十五开大会。呵,就算是开什么也和我没关系啊。”
曹安堂好一阵心情低落,摇头叹息好几声,却又很快调整好情绪,转眼看向付粟锦笑道:“付老师,明天中秋节了,你不回家过节吗?”
“不回了。”
“为什么啊?”
“因为我要工作啊。祝口村的扫盲工作才刚开始,不能第二天就因为过节中断了吧。我来的时候,可是跟我们那位冯刚教授做过保证的,不完成祝口村的扫盲任务,坚决不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村里有一个人想要识字,我就当好这个老师,上好每一堂课。”
付粟锦坚定的神情,没有半点虚假。
曹安堂猛力点点头:“付老师,谢谢你,我替我们全村谢谢你。你放心,无论遇上什么困难,我都坚定支持你的工作。”
“真的?全力支持我?”
“没错,全力支持!”
“那好,曹安堂同志,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明天,能不能帮忙弄点白糖回来啊。我想做点窝窝头月饼吃,过节总要有过节的样子。”
“付老师,你还会做窝窝头月饼?”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会做的比这个多得多呢。”
“哈,哈,不用太多,窝窝头月饼就够了。”
曹安堂大笑起来,就在屋顶上,啪的下一个立正。
“报告付老师,我明天一早就去镇上买白糖,保证将你需要的东西安全送到你手中。”
买点白糖而已,让曹安堂整得好像什么艰巨任务一样。
付粟锦不由得笑出声,就要起身学着曹安堂的样子立正站好给出回应,谁知,手臂一挥竟打在了空掉的浆子桶上。
叮当当小桶顺着房顶斜坡滚下去,好巧不巧砸在只留下最后一点架在房檐的梯子上。
这就像是冲垮堤坝的最后一股水流,引发更大的变故。
蓄势了好久的梯子,终于在这时候如愿以偿,嘭的声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