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是花纹繁复华丽的宫帐,腰上横着一只大手,后颈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五天来后颈的软肉不知道被疯狂的Alpha咬了多少次,可怜的腺体像是在Alpha信息素里泡透了一样,从内到外都散发着Alpha的气息。

    珀西想抬起手摸摸身后的腺体,他感觉好像是肿了,动作间牵扯到了腰部的肌肉,“嘶”珀西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再扭头看到身边睡得正香的男人,珀西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属狗的吗!

    任谁醒来看到自己全身上下被折腾的没有半块好肉,起个床都起不来,罪魁祸首还在旁边睡得和死猪一样香甜,谁都想掐死这个死狗男人!

    珀西有一双很漂亮的手,纤细修长,简直可以频美手模,只是手心因为常年征战留下的一层薄茧。现在,那只漂亮的手轻轻拂过秦承黑色的发尾,准确的落在了他脖颈右侧的大动脉上。

    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一生之敌。

    只要自己划开手下的这条动脉,帝国最大的危机就会迎刃而解,占据帝国八分之一疆域的兰泽会重新回到帝国的怀抱,王室将会重新拥有大片广袤而富饶的土地,父亲毕生中兴王室的愿望会立刻实现。

    身为一个Alpha,自己竟然会雌伏在另一个Alpha的身下承欢,这样的耻辱注定只能用秦承的命来洗刷。

    只要掐下去,一切都结束了。

    珀西的手颤抖着,抚上秦承的脖颈,滚烫的热泪染湿了他的睫毛,怒意和情潮让眼角也挂上了一片绯红。

    混乱的发情期刚刚过去,空气中流淌着香甜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亲昵的包裹缠绕着温软的Omega信息素,无声的安抚着床上的Omega。

    珀西看着近在咫尺的恬淡睡颜,半晌收回了手。他拉高了被子,自暴自弃的在秦承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一定是Omega该死的臣服欲在作祟!一定是这样,自己才会下不了手。不然自己早就把秦承砍成八段了。

    本该熟睡的秦承此时却睁开眼,茶色眼眸如一弯新月,盛满柔情,静静的看着怀里对自己完全不设防的人儿。

    随后低下头亲昵的亲吻着珀西的额角。

    刚从发情期醒来的Omega都是一样的,像是一块甜美的蛋糕,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露着愉悦和香甜,没有任何攻击性,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Alpha。

    秦承手指随意把玩着珀西的长发,笑眯眯的又亲了珀西一口:“亲爱的,现在不杀了我的话,接下来要遵守我的游戏规则了。”

    秦承少年时代曾经作为质子在帝都生活了十年,他十分确定珀西斯图尔特绝对是个纯种的Alpha。可脑海里强烈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青年Omega就是珀西本人。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满心欢喜,连信息素都欢喜了跳起了舞,他怎么可能不是珀西呢?

    至于其中的谜团,秦承温柔的注视着身下的青年,不要紧,他们有很多时间,足够有一生那么长,秦承一向是个很有耐心的猎人,他会等着珀西自己心甘情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