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霄重重握了握她的手，对她安慰一笑。
再看向太子妃和欧阳凝霜时眸光清澈坚毅，她盈盈福身行礼道:“臣妾觉得太子妃所言甚是。”
欧阳凝霜一脸莫名，似是没见过如此乖巧的沈侧妃。
太子妃得意一笑，看了眼地上的绢帕悠悠说道:“你还算是识相。”
沈凌霄身形未动道:“芍药就是再艳丽也不能跟牡丹相比，妖艳就是妖艳，算不得国色天香。”
这样一说倒是说到了这些正室的心坎儿里。
“沈妹妹……”婉沁酸心道。
“贵妃娘娘就是妃，再得宠也不能跟皇后相提并论，敢问太子妃是不是这个意思？”沈凌霄凝着太子妃一声冷笑。
“你……你胡说……”太子妃恍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瞳孔骤缩。
“你……太子妃哪里是这个意思？”欧阳凝霜一手搀扶着太子妃，一手指着沈凌霄怒道，“都怪我治家不严，才纵的你无法无天！”
沈凌霄依旧冷笑，放开了婉沁的手上前一步，看着太子妃道:“你们的荣华富贵，尊崇地位不是倚仗你们的母家就是仰赖你们的夫君，抛开这些，我们岂有贵贱之分。所以我笑你们这些可怜之人，终其一生都不能与你们的夫君比肩，你们不得不绞尽脑汁迎合你们的夫君，望得到他们的仰仗垂怜。你们甚至做梦都怕，怕失宠，怕你们的夫君厌弃，怕一朝恩尽，你们的地位不保……”
太子妃怒极抬手就是一耳光，扇的沈凌霄身子歪向一边，险些摔倒，一侧脸颊火辣辣的疼。
太子妃紧抿着唇，脸色发青，怒瞪着沈凌霄，身子因为发怒微微发着抖，满头钗环步摇乱颤。
欧阳凝霜一把扶助太子妃，帮着她整理因为刚才的大动作而凌乱的钗裙，一手指着沈凌霄:“沈凌霄，你别仗着王爷宠你，以下犯上！”
婉沁见状赶紧扶起沈凌霄，一脸的慌乱担心。
感觉温热的液体自嘴角流出，沈凌霄抬手一擦，见是殷红的鲜血，她更凝眉一声冷笑，“怎么？说道你们心里了？”
仁王妃已从小竹亭的小几上端了盏茶过来，走到太子妃身前笑着劝说到:“太子妃您消消气儿，喝口茶，顺顺气，别和沈妹妹一般见识。”
说着暗暗看了婉沁一眼，示意她带着沈凌霄走。
婉沁当即会意，“沈妹妹我看那边的孔雀甚是漂亮，你在民间也少见，快给太子妃赔个礼，我们过去逗逗它。”
沈凌霄看了一眼太子妃和欧阳凝霜，对着她们清傲一笑，并没有赔礼道歉的意思，拉了婉沁的手道:“我也觉得烦心，好呀！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