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太重了么?”
伤兵忙道,
“重?重个屁,这么点小伤,老子还不至于哭爹喊娘。”
虽然话语粗俗,宫长诀也知道是在抚慰她,让她别惊慌。
“你别说,金书生那小子有点能耐啊!”
“整日里没事儿的时候嘴里就念念叨叨,说话做事磨磨唧唧的,没想到这次竟然干脆利落地就取了西青副将的首级。”
“我还没摆上阵呢,他就已经把首级扔出去了。”
“你看看那些西青人吓的,居然被自己将军的首级吓成这样,眼睁睁看着金书生砸下来了,还让自己将军的首级抢地丢人,果然是粗鄙之国,连点战友情谊,对将领的恭敬之心都没有。”
宫长诀将绷带剪断,
“小心别沾水。”
她站起来,走到另外一个伤兵面前,蹲下身子去给伤兵剪开和伤口粘在一起的衣衫。
“水。”
旁边的人将水瓢递给宫长诀,宫长诀用水沾湿了帕子,盖在粘着伤口的布上,不多时便将布揭了起来。
布上粘着血液和皮肉,纵使是用水浸润过慢慢揭起来,伤兵也已经忍不住面部狰狞起来,龇牙咧嘴。
宫长诀额上冒汗,小心翼翼地给伤兵处理伤口。
周围人还叽叽喳喳地聊天,
“别看金书生娘们唧唧的,做起事来是真的利落。”
“这回他被升百夫长,我算是服气了。”
“小觉大夫,别怕,我不疼。”
宫长诀小心翼翼撒着手上的药粉,药粉撒上去必然刺痛,被撒药的伤兵反倒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