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誉回到公寓的时候，单一茜正在卧室里收拾行李。
“一茜。”许誉推开卧室门，“对不起，我今天没去接……一茜？”
看见她在做什么，许誉吃惊：“你怎么在收拾行李？你要去哪儿？”
单一茜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他面前，伸手拉住他的手，“你别紧张，我有件事还没跟你说。”
“什么事？”
把许誉拉到床边，按着他坐下，单一茜回身从挎包里拿出邀请函递给他，“你看看。”
“Z言的私人画展？”
“是啊。在K国。我们一起去吧？”
眼神一暗，许誉垂下头，自嘲一笑，“我不能出国。”
单一茜愣了一下才猛然想起来，他虽然被放出来了，但是根据规定，最近的一年内都不能离开C市，更别提出国了。
“对不起，许誉，我……”
“没关系。”抬起头，许誉挤出一抹笑，“你去就好。你不是最喜欢Z言了。”
“对不起。”
“哎呀，没关系。”捧住单一茜的脸，许誉温柔道：“这是好事。你那么喜欢Z言，如果能够趁机邀请到他合作，那不是了却了你最大的心愿。”
“哪有那么容易。Z言从来不接受国内的策展邀请的。”
“那可不一定，也许你可以呢。”
单一茜失笑，握住许誉的手，“你就不要哄我了。”
“一茜。”捏捏单一茜的手，许誉拉她坐在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这次我不能陪着你，你自己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嗯，我会的。”
按着单一茜的头枕在自己肩上，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许誉视线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