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尧心想绝了,这大叔还懂心理学微表情,别是《lietome》看多了。这样一个心细如发,细致缜密又擅长探查人心理的坏人,自己定要更加当心才是。与此同时,蒋尧也发现了他的一个缺点,那就是骨子里的张扬,太爱炫耀,只要让他觉得环境足够安全有利,他就一定会忘乎所以,全盘托出。
“伯父果然厉害!”蒋尧继续恭维,引导他接着说,“但是,既然鲜少有人知道,您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年少时的确在京城待过,那时跟师父入过王府诊病,所以多少了解一些。”
“师父?怎么没听您说过,您也学过医?”李家同喝了一口水,入口才尝出是盐水,赶紧吐了。
“啊,那倒不是,”李绍达明显紧张起来,他向右看了一眼,马上摆正眼珠,“学过两日,我资质太差,不久便被除名了。”
蒋尧暗道:刚分析完别人,自己又开始扯谎,往右这一眼,充分暴露了这句是假话,京城的经历一定内有玄机,未免怀疑,先转移话题吧。
“家异刚才真是危在旦夕。”蒋尧轻拍胸口,回头看看内屋。
“是啊,多亏你了。”
“我懂得不多,只是略尽绵力。”
“待他康复了,定要好好谢你一番。”李绍达坐直身子。
“这次他得您重用,不知有多开心。”
“唉…这个孩子本性纯良,就是能力有限,差了一些。”
“您既知他能力有限,为何那日如此重要的竞标会还会派他去呢?”
“本就没准备让他真去争得什么,只做做样子,造个声势。”
“您早知和林亦森对弈,多半会有伤处,就因为他能力一般,所以才会派他前去,即使毒了伤了也不打紧,对李家和芙蓉苑损失不大。”
“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会用他的性命去博?”
“可林亦森真要一念而起,下了杀心怎么办?”
“不会不会,”李绍达摇着手,“我亲自试验过的,用量绝不致命。”
屋内哑然,李家同立起身子,顿时怒发冲冠,将桌子上的茶杯一扫而空,纷纷跌在地上,支离破碎:“您下的毒?您怎可对家异下毒?”
“你吼什么?”李绍达高声斥责,自知理亏,语气又和软下来,“他是我生的,我会害他性命么?毒性和用量上已经反复推敲,总得逼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