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非我的后嗣。”
那丝惊讶很快褪去，天使摇摇头，没有被恶魔的说法迷惑，轻声反驳。
“灵魂已经被替换，你与我是平等关系，伊迪斯。”
“是吗？”
伊迪斯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放下了手中的内脏，用沾满血的双手捧起天使冰冷的苍白脸颊，低沉的声线含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但我的身体，现在确实流着你的血哦，父亲大人。”
“.......”
听到恶魔刻意落下重音的称呼，天使看上去有些无奈，脸颊悄然染上并非鲜血的赤红。
可惜他也没机会再反驳，恶魔并不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在他的唇张开的瞬间就把手捅回那堆从腹部喷出的脏器中搅动，撕裂肝肾，揉捏肠道，他的思绪被剧痛干扰，不得不咬着牙撇过头，放弃与一脸揶揄笑意的恶魔争辩这个没有结果的伦理问题。
“这就对了。”
恶魔大笑，大方地停止了对腹腔的蹂躏。
不过也没有让天使恢复，他随手切断捆住天使手腕的锁链，轻柔地扶起天使躯体，将天使深深抱在怀中，让对方靠在胸膛，断腿放在膝上，拉着那只略带冰凉的左手，把它放在还留在体外的暗红肉囊上，轻轻揉压。
“恩泽，你应该知道的吧，这就是你即将怀上孩子的地方哦。”
天使抬头看着恶魔，脸色认真地又想说什么，被恶魔瞪了一眼后还是闭上了唇，小小地“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说起来，天使应该没有女性的吧。”
“是的，天使是神之仆从、使者与士兵，死亡后由神力重新制造，没有另一种性别.......也没有繁衍能力。”
恩泽点头，还是在自己的回应补充一句，被恶魔狠狠捏了一下子宫作为惩罚，把他痛得呜咽一声，精液喷涌而出。
不过恶魔也没有再对他做什么，只是默默引导他的指尖触碰这个全新的器官。天使对这个器官也有些好奇，他曾接触怀孕的人类女性，也见过男女交合，但还未亲自体验过有女性器官的感觉，此刻便任由恶魔掌心覆着他的手，指尖交叉相叠，一同细细抚过子宫奇妙的圆润轮廓，目光柔和。
由神制造出来的他，无法理解这样的小快血肉，是如何凭空创造出奇迹般的复杂生命。
也从未想过，身为天使的自己，会拥有可能诞生新生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