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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来了，”老管家事无巨细的替顾辛尘脱下外套，指了指书房的位置，“老爷在里面等呢。”
顾辛尘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顾山河地声音。
“进来。”
顾辛尘闻声推开房门，看到书桌前戴着眼镜看书的顾山河，稍微躬了躬身，叫道：“父亲。”
“来了，”顾山河将手里的书合页放下，摘下眼镜，轻轻揉了揉有些疲累的眉心，起身从书桌后走了出来，坐在书房正中央的沙发上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对顾辛尘说道，“坐吧。”
顾辛尘长腿一迈，坐了下来。
顾山河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用盖子划拉着水面的茶叶，状似无意的问道：“今天怎么没带宝宝一起过来。”
“一尔带着他出去玩了。”
顾山河‘哦’了一声，“沈家那个早些年便出国学音乐的小子吗？”
顾辛尘点头，“是他。”
顾山河继续品着茶，问的还是关于李宝宝的事情，“最近和宝宝的关系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正在一步步依赖我。”顾辛尘心里猛地一紧，斟酌片刻才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顾山河喝了一口茶水，将杯子放回桌上，目光阴沉的看着顾辛尘问道。
“母亲是不是去过那里。”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顾辛尘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了一声，他已经知道了？
“嗯。”
柳卓文并没有跟顾山河说起这件事，是顾山河问起佣人才知道的，连续两人俩天同一个时间跑出门，顾山河自然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