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嘿嘿……”赵清川学着凤君临的样子说，“果然是瞒不住你啊！”
然后她微微侧身看着凤君临，正襟危坐的样子，“是那个叫张天河的教练干的吗？”
“就是他。”
赵清川啧嘴摇头，“这个人还真实胆大包天啊，竟然敢在学校里对我下手！他是俱乐部的员工，怎么处置他的？”
“张天河，还有他的父亲——张勇，这父子俩背景都不太干净。张天河能进俱乐部也是靠着张勇的那点人脉关系，张勇送儿子进俱乐部也是动机不纯。”
赵清川乍舌道“三叔的俱乐部也这么严苛的地方，也能混进这样的败类？”
“相关人员已经肃清了，制度还在整改之中，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张天河那个人渣后来怎么样了？我很关心这个问题。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渣渣留在俱乐部里，简直是辱没俱乐部的名声！要坚决把他剔除出教练队伍，不能让这一颗老鼠屎坏了这一锅好汤！”
“张天河进俱乐部之前就有前科，连同上次的事情一并交给相关部门处理了，现在他已经在监狱里服刑。”
赵清川哈哈大笑，捋着胸口说“真特么畅快啊！原来亲眼看着坏人落网这么爽啊！我爸在战场上击毙敌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凤君临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很严肃地说“敌人也是人，没有人喜欢杀人的。”
“看着我的眼睛，”凤君临捏着赵清川的下巴轻抬，赵清川很认真地看着他那双丹凤眼。
“‘击毙敌人’这四个字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需要过硬的专业素质，更需要极其强大的心理素质。当你遇到危险，朝着目标扣动扳机，子弹从你的手上飞出去，击中敌人……在这个稍纵即逝的过程中，你的心里会经受什么？你不知道！当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你面前倒下，你的心底会响起一个声音我杀人了！这个声音会被无限放大，在你的脑海中无限循环……那个时候你将会承受什么样的心里压力？你不知道！”
赵清川若无其事地说“凡事总有第一次嘛，我爸当初是怎么克服的？”
凤君临无奈叹口气，“这个不需要克服，只有适合还是不适合。有些人注定做不了这种血腥的事情。就像朱鹤的哥哥朱陈飞，他当年各项指标比你哥还要好，但是在一次射术训练的时候，不小心伤了队友，之后就患上了晕血症。这就是心理素质。在小飞退出俱乐部之后的那几年里，他一直都在看心理医生。当年失手朝队友射出的那一箭，是小飞这辈子的噩梦，直到现在，小飞偶尔还会梦见那个血腥的场面，在噩梦中惊醒，醒来浑身是汗。”
赵清川刚要说话，凤君临食指压在她的双唇，“你不要告诉我你的心理素质很强大。我不想给你机会去试错；我也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我，还有你爸妈，都希望你和你哥能够平安快乐地生活，这就足够了。”
“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又在盘算着进魔鬼俱乐部的事情，你打消这个念头吧，还有你哥，我是不会同意你和你哥进俱乐部的。”
赵清川皱着眉头问“为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