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囡囡扭头看了看窗户,想要找找雪地里还有zj没有那个男人,但是却只看到了朦胧的白色,连带着窗外的雪景也看不见了。

    原本一直通透明亮的窗户突然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车厢里紧跟着产生了小小的骚动。

    “欸欸快看窗户!”

    “怎么突然就起雾了?”

    “这大雪天的也是见鬼了,待会zj这路可怎么走……”

    交织的议论声在车厢里此起彼伏地响着,文囡囡一回zj头,就注意到老人又往身边拢了拢包裹,“这雾……这雾……”

    布满了厚茧的手攥得紧紧的,用力得仿佛上面无数疮面和裂口像是要破开,声音却又慢又轻、夹杂着些许咳嗽。

    然后彻底沉默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无疑确认了文囡囡的想法,这报纸上的男人和之前一直站在雪地里的,显然是同一个。

    而老人……

    “老先生,您认识这个人吗?”

    文囡囡试探性地把报纸递了出去,把手指一点点朝带着疤痕的男人挪过去,她的动作放得很慢,另一只手搂进zj了文楠。

    万一老人被刺激了,她还有zj。

    齐越的注意力也跟着那份报纸落到老人身上,刚刚窗户上起了变化,他就重新打起了精神。

    要是能从这老头身上得到些什么线索……

    他要通关就稳稳当当了。

    “呼……”老人的眼睛艰难地瞪大了一丝,喘出一口粗气,文楠提起了一口气、做好了时刻带着文囡囡跑路的准备。

    面对可能出现的关键线索,齐越难得没有搅局,和文囡囡保持了一致。

    被明面上的两双眼睛、暗地里的文楠一起盯着,老人身体微微前倾、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小声嘟囔,“这孩子跟我儿子还真的很像啊……差点就认错了。”

    他说着瞥了齐越一眼,伸手比了比他的头顶,“比小兄弟你还像,我儿子要高些、壮些,跟这报纸上的小伙子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