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日,赐婚的圣旨落下,明珠有主,才子折花,一时不知道该为谁感伤。总之,京中皆是喜气洋洋。晟欢的婚事哪儿能草率,太后娘娘亲自操办。晟欢并非皇后娘娘所生,却也受尽皇后娘娘喜爱。

    她出嫁的消息定下,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皆是又哭又笑,抱着她怎么也舍不得。

    “我们的小公主长大咯,也要嫁做他人妇了。”太后娘娘看着晟欢,用手比了比,“你那时候才这么大。”

    晟欢被她们的话惹出眼泪来,可成婚那日,又忍不住欣喜,脑海里幻想着日后的生活。她是从小一点苦也没吃过的,在脑子里的期许,也是充满了生机和幸福的。

    她坐在辇舆之上,跨过繁华的都城街道,最后来到云家门前。云檀接过她的手,迎她入门。街边围观的人们很多,眼底全是艳羡。

    云檀牵着她的手,与她一道进了洞房。他还要去敬酒和招呼宾客,只好让她先等等。

    晟欢一张脸隐没在红盖头之下,略有些紧张。忽然间,手中被人塞了个东西,她听见云檀说:“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垫垫肚子。”

    晟欢心中一喜,云檀的指尖同她温存缠绵片刻,终于不得不迈步离开。

    晟欢握着他塞过来的东西,无声漾开笑意。

    云檀给她塞了一包糕点,这一去就去了好几个时辰,从青天白日等到夜黑。晟欢确实撑不住,偷偷掀开盖头吃了两口。

    阿月笑她:“姑爷看着是呆子,倒是会疼人的。”

    晟欢被她打趣,也跟着笑。

    云檀再进来的时候,已经微醺。丫鬟们都知情识趣,在他进来的时候便都退下去。

    云檀走近,在晟欢面前蹲下,揭了她的盖头,同她说话:“娘子。”

    他略带着试探唤她。

    晟欢和他四目相对,红烛映出的光照在人脸上,把人脸都照得红扑扑的。

    晟欢清了清嗓子,和他说:“云郎,我有一件事想同你说。”

    她语气郑重,云檀也不由得直起了身子。

    “娘子且说。”

    晟欢道:“我既然嫁了你,日后咱们便是一体,不是君臣,只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