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筱白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笑了笑,放下杯子道:“导演,这话你不该问我吧,应该去问问袁谭才是。现在的关键是,他想要什么?”

    导演唉声叹气道:“我怎么知道呢!哎,筱白,你既然和上面那位有这样的关系,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早知道是这样,我就算挨投资方的骂也要替你顶下来啊。”

    “导演,”筱白收敛起了笑容,他盯着面前的男人,认真道,“我一直觉得,人趋利避害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在逃避之后还要和受害者大谈‘当初如果’之类的马后炮,未免有些过于厚颜了吧。”

    “这……”导演呐呐地不说话了。

    “而且您似乎搞错了什么,”但很快,筱白又恢复了一脸温和的笑容,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那样恰到好处,“我和那位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导演微微睁大了眼睛:“沈总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他和你这么说的?”筱白诧异地问道。

    “是啊,他拜托我好好照顾一下你,叫我们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耽误你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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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导演道,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也说了,让我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务必保密,不可以说出去。”

    闻言,筱白晒然一笑。

    果然,这人还是老样子。

    他不是没感觉到沈之恒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但筱白向来是个爱憎分明做事干脆利落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存在那种犹犹豫豫却又藕断丝连的情感。像是之前他做出了决定之后,只短短一晚上,就收拾好了自己所有不该有的感情——

    沈之恒是谁?爸爸没有听过!

    而且实际上,筱白已经知道袁谭闹着一出是因为什么了。高寻今儿个一大早就给他发了一长段消息,还附加一个数据文件包,消息的内容大意无非是这次的调查结果,以及袁谭如此异常行事的理由——

    就在几天前,一个海外账户往他名下的账上,打了整整五百万人民币。

    一般来讲,像是银行流水这种牵扯到客户机密的东西,普通公司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搞到。但高寻告诉他,由于短时间大笔金额交易会涉及到洗/钱和避税问题,很容易被税务局盯上,因此这笔钱在中转时那些人用了一种很迂回的“专业人士”办法,所以才会被他们抓到了小辫子,顺藤摸瓜查了出来。

    对于已经是大龄练习生的袁谭来说,当一个希望渺茫的出道成名机会和触手可得的五百万摆在面前,他会怎么选,答案自然不言而喻;而对于吴明越来说,五百万,不过是他们平日里随手花出去的小钱而已,如果能用它来给自己出一口恶气,又何乐而不为呢?

    最最重要的是,根本没人能把他和袁谭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