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砾双眸微眯,刀削斧凿般的深邃面庞第一次出现了冷漠以外的神色,那是转瞬即逝的震惊。

    “看来我是猜对了。”

    墨晚轻叹着摇头,又信誓旦旦道:“王爷放心,我不过随口一说,绝不会让第三人知晓。”

    刚划过杀意的瞳孔忽然一松,萧砾眸中欣赏更加浓厚几分:“你倒是聪明的很!”

    二十余载,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聪颖睿智且狡猾的女子,当真与众不同。

    且留着,看她还能做出什么惊人之事。

    墨晚感受着空气中的凛冽杀意消散,心中暗松一口气。

    二人心中各有所思,这时,不远处再次传来车辙声。

    墨晚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探头向外望去,只见凌晚茹所乘坐的那辆马车已经缓缓驶出城门,威远侯也乘车离去。

    见状,墨晚心中虽有些不甘,却也只得暂时以退为进。

    有圣乾帝默许,这盘棋就要重新布局了。

    哪怕有皇帝拉偏架,她也必要凌晚茹和舒清尘这俩狗男女的命。

    次日,济安堂中,看病的百姓排成长队,各自安安分分,谨守规矩。

    刚送走一个病人,让他去白虎那边抓药,墨晚头也不抬的对刚坐下的病人道:“把手伸出来,有什么症状?”

    话落,一个清脆中带着不屑的女子声音响起:“都说望闻问切是继承医术,怎么堂堂神医看诊还要问病人?”

    墨晚眉头微凝,觉得这声音好似在哪里听到过,抬眸一看,舒家二小姐舒清容眼带讥讽的坐在对面,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舒二小姐不是来看病,是来为你那不举的弟弟找场子的吧?”

    墨晚冷淡道。

    自从她这次回到京城,舒家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真谓冤家路窄。

    一上来目的就被拆穿,反落个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