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要军训，朝岁早早起来，去超市买了1.5L的农夫山泉，一路拎到教室，摆在椅子旁。
白杭进教室，一眼就扫到了两个座位之间的农夫山泉，略一挑眉：“你一个人喝？”
朝岁：“是啊，我从军训攻略上看来的，让多备一点水。不过你们水喝完了我也可以分你们，军训肯定要喝很多水。”
“这样。”白杭淡淡道，坐了下来，好心提醒一句，“军训好像没什么时间可以喝水。”
朝岁满不在乎地答道：“那也先备着，有备无患。”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驱蚊贴，问白杭：“哪个可爱？”
白杭正往桌肚里塞试题，听到朝岁叫他，抬起头看了眼她手里花花绿绿的小动物贴纸，他不懂女生为什么喜欢纠结于这些细小的差别。
在他看来，这些贴纸都长一个样，而且究其本质，都是贴纸。
于是他随手指了个小狮子，“这个。”
“好嘞，相信你的审美。”说着，朝岁把那个小狮子驱蚊贴撕了下来，认真贴在自己军训帽后面，然后把驱蚊贴递到白杭眼前，“你要不要驱蚊贴？效果还不错。”
白杭婉拒了朝岁的好意，他不明白商家为什么要把驱蚊贴做成图案。
但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同桌，奇奇怪怪的小东西还挺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朝岁拿出新买的方格纸，唰唰唰写了两篇通讯稿，然后偏头看了眼白杭，发现他也握着笔，胳膊压着一张试卷，不知道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
朝岁伸长脖子，好奇地张望一眼，只能看见几行字，“直三棱柱ABC-A1B1C1，底面ABC是正三角形，P，E分别为BB1，CC1上的动点（含端点)......”
她顿时感到头大，悄无声息地缩回脑袋
几何什么的，最讨厌了。
朝岁心里想着，撇撇嘴，又埋头写起了她的通讯稿。
画了草图接上思路后，白杭填出答案，抬手看了眼手表，比以往做几何填空题的平均用时短了近两分钟。
想起夏令营的老师说今年数学竞赛的题目不算难，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对着答案又捋了遍思路，白杭在这道题题号前打了个勾，写上用时。他随意地往身旁看了眼，瞧见朝岁低着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写写停停的，纸上已经有了大段大段的文字。
白杭习惯性地转了转手中的笔，随口问道:“你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