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时家怎么想的,哪个兄弟不知道你对时鸿一往情深,结果他出国了,居然找个不知道从哪儿回来的弟弟送你,也亏他们干得出来!”

    “别提了,没见谢哥脸都黑了,一看就是和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替身合不来。”

    “可不嘛!没见都处一年了谢子还是不满意,哎我说你俩,别怪兄弟好奇,那个替身滋味怎么样尝过没有啊?”

    吵闹的声音褪去,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来,语气听起来带着不加掩饰的厌弃。

    “小鹤别的我不好说,在端着这方面已经超过他哥了,没想到吧,我俩至今都没睡过一张床!”

    “啊?谢哥你是不是不行啊,我记得那小孩长得也不差,还以为你看不上呢?”

    “看上又不能真上,有什么用?”

    “呦呦,这是谢子给时鸿守贞呢?”

    装潢贵气的包厢里又是一阵哄笑,众人杂乱的讨论声本该被隔绝在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内,然而开了一道缝的门外,站在阴影里的一团影子动了动,迟缓地抬起头。

    这是个非常漂亮的少年,那张脸仿佛探到了人类美学的极致,不多不少,恰好是看一眼就会失神的地步。抬眼时仿佛万众星光坠在眸底,明亮璀璨,整个人的气质却像一抹沉寂的白色颜料,安静,又迷人。

    他只是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然而不会有人把他错认成侍应生,每个从二层走过的人都要投来若有若无的注视,满眼掩饰不住的惊艳。

    时鹤嗫嚅了一下唇,身旁一直注视着这里的男人立马体贴地一手揽住他的腰,力道温柔但是半强迫地带走了他,被捂着耳朵走得踉踉跄跄的时鹤自然没能听到包厢里的最后几句话。

    “所以谢哥,你……什么时候玩腻啊?能不能……”

    “怎么,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来了?”

    刚才还嚣张不已的声音猛地染上怒意,语调都尖利起来,像被碰了心爱毛线球的猫。

    “我的东西,玩腻了也不可能给你,再说梦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时鹤苍白着脸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连沈川翊俯身给他系安全带都没反应,呆呆的像个木偶一样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川翊满脸担忧地看着他,眼底的快意被他掩饰得很好,仿佛真的只是为了在时鹤面前揭开谢倾曜的真实面目才带他来这里旁观这场兄弟聚会。

    “小鹤,今天还要回谢倾曜那里吗,我很担心你在那里的日子会不好过……”

    时鹤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