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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熟悉的去孟颜礼家的路，童筝问：“去哪？”
孟颜礼言简意赅：“开房。”
还没等童筝问为什么他又解释：“忘记叫家政了，凑合住吧。”
“你定的哪家？”童筝也不忸怩，“会不会遇到认识的人？”
正说着车就上了高速，孟颜礼拍拍他的大腿让他放心：“开车一个小时呢，困了睡会儿。”
童筝就算是有困意也清醒了，孟颜礼其实是挺有情调的人，有钱又有闲。上次出去旅游的时候童筝就看出来了，酒店每天都轮换着住，总是在童筝一番赞叹之后面无表情地把他压在床上吻。
这种换地点的新鲜感或许就是和孟颜礼谈恋爱的有意思之处。
他漫无边际地说到哪就是哪，孟颜礼也能答得上来。问他记不记得高中的教导主任，孟颜礼摇头，童筝一描述——肚子大大的头发中间是秃的，孟颜礼：“有点印象。”
“有一次我听到他跟我班主任说我穿裙子什么的，说得可难听了。”
“嗯。”孟颜礼转头盯着他的表情是否有异常，“然后呢。”
“然后我就报复他，我在我的作业里夹了张纸条，写了哪几个字，你猜？”童筝得意洋洋地玩起嘴角。
“猜不到，哪几个字？”
“我写‘我要自杀’，从此以后他见到我都绕道走，哈哈哈。”
孟颜礼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不上来什么滋味，觉得童筝是故意让自己心软才说这些：“又胡说八道。”
接着话题转了又转，童筝问孟颜礼谈过的对象，孟颜礼聪明地说：“我挺久没谈了，在你之前。”
童筝叫他不要转移话题，但是也没有追问。
“你呢？前男友有几个？”孟颜礼瞥了他一眼。
“大学有两个，毕业了反倒没有过了，我初恋已经结婚生孩子了，你说可不可怕。”童筝撑着脑袋看他，“真的，很多我接触过的男的都结婚了，老婆孩子都生了。”
孟颜礼和他对视，眼神不避讳但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两个人像是僵持着谁也没有打算先示弱，最后他耸耸肩，手仍然把着方向盘，将嘴巴微微翘起，童筝很乖巧地凑上来吻他，于是这个话题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