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信陵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黏人。

    自打他说了那一番话后。

    他走哪疑青跟哪,他睡觉这少年就守在他榻边,他坐着这少年就立在他身后,他出门这少年就随在他身侧,寸步不离。

    到后来陈择一都看不下去了:“我都受不了了,信陵能飞了不成你把他看这么紧。”

    “他不都说了不走了吗?你还放心不下什么?”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总不会真是你爹吧?”

    “估计也不像。”

    “那总不能是你儿子吧?值得你一天天的这么紧张?”

    “算了算了,看你这样估计你自己也不知道。”

    说着又看了看立在一旁揉着额角的信陵,还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再这样下去,不是他疯就是我疯了。”

    说着又把目光放回疑青身上谴责道:“反正我看你是毫无心理负担的。”

    说着就率先往前走去。

    信陵这个人做事,向来是若不管便当真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可一旦他觉得这个事他不应该就这样袖手旁观,而应该管一管时,那就一定是要管到底了。

    本来四明山的事他不想插手,但现在却是不能不管了。

    之前他们听到的情况,是说这村子之前有怪病,生不出男孩,后来拜了神像不止治好了这怪病,更是求男得男,求女得女。信陵刚开始并未将这传说放在心上,只当是口口相传下来,变成谣言了。

    毕竟让一个村子陷入灾厄这好办,要保一个村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虽然难办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办到。

    唯有这个求子,还是求男得男,求女得女,这就已经不是好办或难办的事了,甚至可以说是,无稽之谈,绝无可能。

    可就这两天,他在这村子大致转了个遍,才确信这并不是传说,而是确有其事。

    这就不得不让人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