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霖是无信仰人士,坚信科学主义,最烦别人神神道道。

    而且许从心会回来退亲,他多少知道那是母亲暗示了许家,所以内心对她还存有一丝愧疚。

    鬼使神差地,他停下了脚步,极为绅士地弯下腰,邀请了许从心,为的就是让人知道,她们这群嘴碎的,在他眼里,连许从心都比不上。

    “当然。”

    然而裴璟霖没想到,许从心没应下他的邀请,他的手却被刚好走到前方的许湘湘拉住了。

    “璟霖哥哥,新舞曲就要开始了,我们走。”

    裴璟霖与许湘湘是打小就认识的,虽然不太亲近,但他也把人当邻家妹妹般还算有交情。

    不好当众下了许湘湘面子,裴璟霖歉意看了许从心一眼,顺着许湘湘往舞池走去。

    许从心本就没打算接受邀请,没什么表情起身往厕所方向而去。

    但就是离开这么一会儿,她回到大厅的时候却听见刚才那群女生交头接耳,言语间幸灾乐祸:

    “许湘湘也太弱了吧,跟裴少跳个舞而已,居然就激动到晕倒了。”

    “我看她今天脸色原本就差,估计生病了,为了宴会连身体都不顾,也就许湘湘这样的人啦!”

    “我猜她是减肥减得,一个月前见她还没那么瘦,现在腰身都小了一圈。”

    许湘湘这个月确实在节食减肥,虽然许从心清楚这根本不是健康的减肥方式,但她并没有义务提醒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没有多加干涉。

    来的路上,许从心发现许湘湘额头冒汗,手指无力明显低血糖症状,出于医者的道德,还给递上了一块巧克力,只是许湘湘自己根本不领情。

    原以为许湘湘能坚持到回家,没想到跳着舞就晕倒了。

    许从心环顾一圈,没见到申艳红,于是拉住裴家的佣人问了句,这才知道申艳红没有带人去休息室补充能量,直接把人送去了医院。

    所以,她这是被抛下了。

    许从心无奈撇撇嘴,打开手机a叫了个车,想着一会儿宴会结束,车估计也正好到,倒也没有焦急。

    “从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