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相看,阮秋诗都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美得很是令人惊艳。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腰肢纤软,曲线玲珑,仿若钟天地灵气而生。

    只是此刻,那如画的眉宇之间,却是噙着忧思,将其本就清冷如莲的气息,映衬得更加寒冻若霜雪。

    “阮姨,快请进。”

    听着陆寒溪那犹如清泉击石般的悦耳嗓音,阮秋诗却并没有立即踏进门内,眸里带着温和笑意,轻声道:“怎么还叫我阮姨?”

    陆寒溪俏脸微红,冰冻许久的冷然神色,自楚绫歌被人带走之后,头一回有了些许生动。

    “娘~”

    阮秋诗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喻兰则贴心的替两人将房门关上,退了下去。

    距楚绫歌下落不明,到现在已有两月,所有人皆是着急万分,就连琉璃宫那边,也派有搜寻队伍,四处查探。

    要知道,申怜雪于宗门的重要性,甚至比陆寒溪之于玄阳宗,都还要更高一筹。

    那日若不是楚绫歌及时出现,在场之人,或许一个也活不了。

    在听说那日一波三折的战况之后,申俐只感到阵阵后怕,而后亲自下令,动用琉璃宫一切资源,协助玄阳宗一同寻找楚绫歌。

    当然,在关心楚绫歌生死安危的所有人中,没有人比陆寒溪再心急如焚。

    阮秋诗看在眼里,心疼不已,此番若楚绫歌不是被人所擒,说不得回来就会挨上一顿来自亲娘久违的暴打。

    眼下这般情况,阮秋诗可谓是双重难受。

    她既担心楚绫歌,又放心不下陆寒溪。

    前者实属没有办法,而寒溪那孩子,这两月以来,一刻不停的安排搜寻事宜,亲手绘制了数百幅银面灰袍人的画像,张贴于各大城池,但凡提供消息者,查实之后,皆有重金酬谢。

    就这般,也没能寻得太多有用的信息。

    连轴转了数十日,陆寒溪那本就清瘦的身子,变得更加纤柔,整个人就像是一块万年玄冰,疏离而生冷。

    对于此,其母蒋芸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却又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