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好人？”章克俭被这个词逗乐了，“做到什么程度才是好人呢？”
“保住他的名声。”昭言直袭中心，葛士成这种老派企业家把名声清白看得比命还重，若是....可能会以死明志的。
以死明志的确对他们更有利，但是这可是一条人命，一旦放宽这个底线，内心的某些东西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可是保不住他的位置，你觉得他会接受吗？”章克俭说出了问题的另一层，荷花是葛士成一手打造，如今要他放弃也相当于要了他的命。
“你已经安排好了后路？”昭言听出些弦外之音，只是这后路葛士成可能不接受而已。
“既然你都打算保住他名声了，那就给他一个发挥余热的地方，不就行了吗？”昭言在手机上快速点了几下，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连这个发挥余热的地方，都替他想到了？”章克俭笑了。
“天鹰！”
“天鹰！”
“你也不必和我这么心有灵犀。”章克俭失笑，“兴庆会出这个头的，还会给他一份天鹰总经理的offer。”
兴庆是银海第二的家族企业果家，不过兴庆是一代，做事情敢闯敢当。不像章家，说什么百年豪门，做事情却瞻前顾后，畏畏缩缩。
由兴庆出头再好不过，况且天鹰也需要一位能体会老国货心酸有新眼光和格局的总经理。
“可是荷花....”葛士成一退出，荷花的原有班底就会彻底解散，章家就彻底掌控了这家老牌日化。
章克俭实在是算得太尽，昭言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继续滑着手机。
葛士成和章氏的碰撞虽然激烈，但也说明了资本和原本的职业经理人之间的矛盾。章氏不论谁上位，都不会允许葛士成这么有号召力的职业经理人威胁自己对企业掌控。高级打工人就要摆正位置，不要妄图做主人的主。
“荷花的位子空出来，章氏内部且还有一阵闹。”昭言可以预见这件事，而且她隐隐觉得章克俭一定会物尽其用，荷花日化的风波不会就此算了。
“就让克旻试一试，不然怎么幻想破灭呢？”章克旻和荷花日化有点八字不合，一个老牌日化想要在激烈的日化市场脱颖而出也实在不易。葛士成花了一辈子，章家三公子怕是没有这种耐心。
此时，昭言的电话响起。
“外卖！”她从椅子上跳起，飞快地跑出去。
过了一会，秘书和外卖小哥在她身后，端着六十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