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坐到后面，黎簇本来躲了一下，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琢磨着探过脑袋，悄悄地：“你是不是也是被这个疯子抓来的？”黎簇没有记忆，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被抓了八十多次。唔，或许要庆幸他不知道。
袁小飞已经有点麻木了：“唔……”他想了会儿怎么回答，然后决定不回答。这种算正常的生活，距离他太遥远，怎么和正常人交流，他都要考虑很久。黎簇只觉得他可怜，扭头就对吴邪哼一声。
小飞却是敏感地转过头，看看倒霉小孩儿，再看看后视镜里吴邪那张运筹帷幄的脸，感到了即将到来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吸引力。黎簇，马上，你就要为这个男人拼出性命了，我会在心里为你加油。
他只有内心活泼，面上就剩死鱼表情，多一分的扭曲，都是神经跳脱的锅。
看袁小飞只呆呆傻傻坐着，不像那两个绑架犯，黎簇就和小飞说起悄悄话来，说得多了，靠得就近，后来都贴着耳朵说话，恨不得坐人腿上，小飞倒没啥反应。
……
啧，有点像年轻的自己和小哥。“会开车吗？”吴邪忽然问起来。
“啊？”黎簇一下回应：“我没学！我可是学生！”
“没问你。”
“……”
小飞呆呆摇头。他想，他有点理解闷油瓶了，他要老是失忆重来好几遍一样的生活，也是这么个呆模样，真的，不想做表情，也不想思考，好累。“我不会。”
“王盟，今晚停到这个位置。”吴邪比划地图，王盟看了眼，表示了解。
“？”黎簇扒着前座：“你干嘛，想让我们学开车啊，你个狠心的周扒皮，大疯子！”
袁小飞听到吵闹声，脖子转转，看向两人。这会儿，该是他和黑眼镜打架的时候，哪里都疼……他摸摸身子，现在，他坐在车上，有风景看，有相声听，身上也不疼……
这样的好运，会一直持续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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