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商定好了之后，三人便分头行动。
??燕西东委托暗夜堂的人关注最近进入帝城的外来人的动向，从中找出最像边关的人进行全日盯梢。一个人，外貌可以乔装，口音可以模仿，口味可以改变，但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抹去的，就像骡子永远成不了马。
??雪湖曾经练习过的曲谱里什么类型的都有，像边关那种奔放粗犷的曲风也有。他把自己关在雅姨房间的密室里，?除了练习吹奏外，还要做出一副十分顺其自然的表现。他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客人，而是任务目标。
??钱八回了东厂，账房被烧毁，许多账本还需要核对，忙得不可开交。不过他可以翻看以往不被允许查看的账目了，特别是最近的新账是重中之重。他发现就这两天的采购里，羊肉的支出是以往的两倍之多。他又翻了翻往年同期的支出，也没见买这么多羊肉啊。是最近有什么祭祀活动吗？还是说……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咱东厂要改善伙食了吗？好多羊肉啊。”
??胡先生呵斥他道：“不该问的别问。”
??这样一来，更加证实了钱八的猜想，这羊肉，有不一般的用途。
??经过半个月的紧锣密鼓的准备，他们决定撒网了。
??纤云阁打出的名头就是——新舞登场，观赏不一样的异族风情。期望那几个边关细作一定要来。
??经过暗夜堂的查探，燕西东已经锁定了目标了。一共有六人，他们没住客栈，而是住在城西的一座空置民宅里。那些人也不外出采购，也不自己开火做膳食，每天都有人给他们送吃食和日常所需物件。
??燕西东临时聘请了一些无业游民，在帝城不同的地方进行宣传，而城西那一带专门派的两名嗓门大的。
??两游民到了敌国细作所在的民宅外面，声情并茂地表演起来了。
??游民甲：“哎，你听说了吗？纤云阁要推出新的舞蹈了。”
??游民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没钱，想去也去不了啊。”
??游民甲：“谁说一定要钱才看得了啊？想看还不简单？”
??三言两语的就使得周围民众齐聚了过来，纷纷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不花钱就能看？”
??游民甲做出为难的样子，说：“不行，你们人太多了，目标太大了，会让官府抓起来的。”
??人群中有人不满道：“你就不怕我们将你告官吗？”
??“我？我还情愿抓我呢，管饭。”
??“切！”众人一看他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都纷纷摇头叹息着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