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桐安慰她道:“衣裳丢了不打紧,大不了人家以为我受了伤也就罢了。”

    小花闻言才放下心来,忙事情去了。

    方一桐看着空空如也的木桶,心道这沾染了血迹的衣裳一般人是忌讳的,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偷偷拿走呢?该不是有人拿去扔了吧?都是新做的衣裳,上好的料子,唉,方一桐心疼了一下。

    “你就不怕是别有用心之人拿走了?”

    南宫烁负手缓步走进小院,阳光从他的背后打过来,方一桐只能看见他那扬起的一些碎发在阳光下微微泛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听着声音似乎心情不错。

    “我怎么觉得最别有用心的人就是殿下你啊。”方一桐扶着身边的竹椅顺势坐了下去,扬起下巴,眯着眼睛看他。

    南宫烁轻笑了一声:“何出此言?”

    方一桐掰了掰手指:“从宫门前卸我车轮子算起,殿下为难我的事情没有十件,也不少于七八件了吧?先前我总也想不明白,您堂堂一个皇四子,瑞亲王殿下,为何总跟我过不去。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

    南宫烁行到她跟前,微微弯腰,有些期待:“桐儿想明白什么了?”

    方一桐挑着唇角笑着,颊边

    漾起一个浅浅的梨涡:“殿下知道小孩子为了引起父母注意会做什么吗?”

    南宫烁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个他真不知道。

    方一桐狡黠一笑:“小孩子,特别是熊孩子,为了引起父母注意他们总会把父母最在意的,最喜欢的东西弄坏,或者占为己有,哪怕这样做的后果是一顿打。他们还是乐此不疲。”

    南宫烁微微挑眉:“所以……嗯?”

    方一桐叹口气,勾了勾手指将人唤近一些,颇有些无奈道:“其实你想要引起湛流云注意并不需要折腾我。”

    “什……咳咳咳。”

    南宫烁一口老痰呛在喉管,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你到底因为什么总是以为我,”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道,“非得喜欢男人?”

    方一桐略显愧疚又理所当然道:“一个人的取向呢是天生的,改不了,不过呢殿下也不用太过慌张,毕竟断袖分桃的事情自古有之,也有不少背传为佳话,您和我家小王爷这一段,”拍了拍南宫烁的肩头,“啧,必须是佳话中的佳话。”

    想想那些惊奇斗艳的话本子,天南地北铺天盖地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瑞王殿下宽阔的胸膛是淮安小王爷受委屈时嘤嘤嘤的专属之地,不佳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