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
香满楼。
“干娘,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苏小小一张小脸皱皱巴巴，捏着嗓子苦苦哀求,却不敢上前掀开zj纱帘。
纱帘之后坐着的是一名zj妇人,隐约可见身段窈窕,只是浑身散发着令人却步的寒气,似乎不易靠进。
“南宫烁人不坏……”
嗖！
一只杯子越过纱帘,砸在苏小小额角，白皙与墨黑交界处慢慢渗出一抹殷红，顺着脸颊往下蜿蜒。
苏小小不敢擦拭,连忙跪下：“干娘。”
被茶杯带起的纱帘慢慢回位，一道森冷女声慢慢响起：“不过去他府里坐了几年冷板凳,便帮他说起话来了？我养了你二十年,怎么就养成了白眼狼？”
苏小小脊背一凉，忙躬下身子：“孩儿不敢。”
“不敢？”那女声冷冷哼了一声,“原本养着你是瞧你还算个伶俐的,却不料是了个不男不女的废物。这也罢了，有本事将那南宫烁勾搭到你床上去啊？我费尽心机把你放进瑞王府，你却连个床都爬不上,你说,我留着你还有何用？”
苏小小以额触地：“干娘息怒，小小知道错了,小小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哪儿错了？”
“小小不应该对敌人产生怜悯之情,小小不应该一无是处,辜负了干娘的厚望。”
“错，你错在当日不该放过他和那个女人。”
纱帘一动，苏小小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接着就有一双红色绣花鞋并黑色裙摆出现在了视线里。
苏小小喉头下意识滑动了一下，堪堪忍住后退的冲动，僵着身子依旧跪着，连额角发际线处蜿蜒而下，滴落在地的鲜血都无暇顾及。
“怎么，你很怕我？”女声从头顶冷冷泄下来，在这暖阳高照的阳春三月浇得苏小小一身如坠冰窟，冷到牙齿缝都要抖起来。
“……没有，小小怎么会怕干娘呢。”
“乖。”女人缓和了些语气，“不要叫干娘，要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