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伐柯。

    伐柯道:“老爷正和哥儿训话呢。”

    成清与伐柯咬耳朵:“爹爹对堂兄未免太严苛了些。”

    伐柯道:“老爷不是说了吗,不好好儿地培养他,便愧对兄长。”

    成清不再言语,转过头来,封廉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成清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在说……下个月就是中秋了,先买个白兔子回来养着。”

    封廉知道,成清在顾左右而言他,不过他没有戳穿。

    天气还是有些暖,众人的额头上都微微冒着汗,陈氏让鹿鸣给每个人盛上一碗冰过的水。

    鹿鸣在冰水里兑了些牛乳,吃起来更爽口些。

    临走时,成清去送封廉,封廉有意缓慢地走着,给人一种腿脚不好的假象。

    一路上小飞虫很多,成清用手驱赶着,走到大门口总算敞亮了些。

    成清道:“你骑马慢些,注意安全。”

    封廉说好,却忽然凑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

    成清看见自己的一根头发丝落在了封廉嘴角,成清踮脚将它拿开,低声嗔怪道:“仔细别人看到。”

    封廉笑了笑,摸摸她的脸,跨上马走了。

    成府大门对面是个二层小楼,二楼很矮,用来观景吹风用,众人散去后,老太太和陈氏在里面点了蜡烛,坐在窗口,忽然看见两个孩子朝着门口走,虽是黑乎乎的两团人影,不过因为大门口挂着灯笼,还是勉强能看清楚,临别时他们停了下来,封廉亲了成清一下。

    老太太和陈氏相视一笑。陈氏道:“现如今的孩子,到底外放些。”

    老太太道:“不是他们外放,是咱们渐渐老了。不管在什么时候,年轻人都是一样的。”

    陈氏想起了自己的年少时光,点了点头:“老太太说得是。”

    第二日,成清打开床头的木头盒子,蜘蛛在里面胡乱爬着,带出一道道凌乱的丝。成清沮丧道:“我今年是得不了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