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清卓懒得和他打哑谜:“字面意思。你以前和我说过你是从辩论赛上认识我的吧?很抱歉,那一次其实是沈晨替我视频打得比赛,获得的人其实是他。而且……”

    支清卓不屑地嗤笑一声,“只有沈晨那种恶心gay才会对着小白鼠唠叨半天。我以前一年都难得进一次实验室,只是没想到那么巧,鲜少的一次去,你就碰见,你说咱们是不是缘分?”

    “缘分”“很抱歉”……诸如此类的字眼从支清卓嘴中一个一个蹦出来,可匡杨只觉得讽刺,恶心。

    “或者让沈晨知道,所谓口口声声喜欢他的人,之前对他做的种种事情,你猜他又是作何感想?嗯?”

    匡杨:“……”

    “怎么,听完——”“有什么感悟”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支清卓领口被迅雷之势攥住,猛地一把拉近,匡杨阴沉的面容瞬间放大。

    与匡杨的相处中,他极少会动怒,甚少会因为怒气动手。上次在酒吧是第一次对支清卓动手,这一次才第二次。

    明明暖

    阳艳照的八月天,支清卓却在被他抓住的那一刻感受到冰寒,衣料之下的皮肤不自控地起鸡皮疙瘩。

    匡杨直视他的眼神宛如一把利刃,沾染血气,声音低沉地像是从寒潭浸润过,呼气吸气之间胸腔隐隐作疼,“你再说一遍?”

    看吧,他动怒了!

    支清卓冷归冷,但他目的达到了,匡杨越恼怒他越开心。支清卓龇牙裂目,“再说一遍也是这事实,聪明大半辈子的匡总,连喜欢好几年的人都能认错,你说要是说出去要被笑掉大牙得吧?”

    阳光忽然间变得刺目,匡杨额间青筋带着明显怒气的勃动。

    匡杨抬眸,亭子那边从他这角度沈晨对着聂符笑,鼻侧的一点嫣红惹人眼红,他嗓音几乎沙哑对着支清卓说:“你顶替了他这么多年?”

    海外留学回来,他本可以自主创业,有能力有资本,因为支清卓甘愿呆在小公司从助理做起,过去为着这份喜欢亲自烹饪的食物送到他面前,更为了明里暗里对沈晨下了不少手段……

    然而今天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欺骗,欺骗的背后,还是自己生生伤害那个自诩很喜欢的男人。

    匡杨难以自抑红了眼,支清卓急促喘息,“是啊,可我不是自愿的啊,是谁一头扎过来说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的?才几年前的事儿,匡总不会贵人多忘事吧?”

    他们正处于人群中心,来来往往经过他们穿着礼服的男人女人多多少少投去疑惑的目光。

    只是他们声音低,又有音乐覆盖,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就当他们以为这两人要打起来时,匡杨松开了支清卓。匡杨依旧朝着目的地方向走去,留下支清卓在原地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