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吃过年夜饭，连夜赶了大半个城的路到他家，拉着人混入小孩堆里一起放烟火。
然后又在人声鼎沸处坦荡接吻；
住一间宿舍时永远适宜的温度和书桌上突然出现的想吃的零食。
……
窦深揉了揉眉心，没真靠上去，却也贴的很近，低着头补眠，手腕上一串串珠冰冰凉凉地激着骨。
耳边一直有些嗡嗡嗡的声音，意识模糊前他说了一句：“顾震也参赛了。”
顾孟低下头，“嗯，我知道。”
“预赛我就把他淘汰了。”声音放得慢软，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娇气和想要被夸奖的意思。
顾孟短促地笑了一声，“知道，深哥最棒了。”
窦深从鼻腔里闷出声“嗯”没再应声。
原本他们以为相当可怕的事，其实也不过就那么回事。
表面装得无所顾忌无所畏惧，却又实实在在地不敢触碰不愿提及，但真的从那儿走了出来，穿过四四方方的围墙，看见乍破的天光，会觉得真的不过就那么回事。
领导发言终于结束，音乐响起，窦深揉了揉眼睛站正，顾孟在一边给他牵正了衣角。
物理化生四科，四个一等奖，化学和生物第一名窦深也认识。
一个网名叫[国之栋梁]，一个叫[争清保南上复旦]。
刚进培训班的那天，窦深差点没给他俩眼刀杀死。
别问，问就是猜遍了整个a区，也没人猜得到大名鼎鼎的k高一是全校倒数。
说出去就很打脸。
颁奖仪式其实有些枯燥，窦深没觉得有趣，顾孟在他旁边激动得不行。
明明这个人去年拿一等奖的时候还是一脸冷冷淡淡，‘世界毁灭吧，烦了’的表情，这次却跟他深哥挨得特别近，肩贴着肩，将奖状摊在胸前，乖巧又嚣张地笑出八颗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