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别一样,我和林厌的这两次重逢都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这些日子我已经拼了老命的不去想,回忆也好,过往也罢,现如今都成了夺我命的刀。

    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泡在酒里,一个人也能喝的烂醉如泥。

    地上铺了一地的白纸,前些日子醉酒,打翻画册,是青稞的画像散落一地。

    躺在上面,五官上我们大有径庭,命和命却连在一起。

    有时候痛哭,也不知道这眼泪是为谁流的。

    但醉了就是要b清醒时快乐,迷迷糊糊的,我都记不起自己是谁了,更别说林厌…

    我宁愿他只是一个走马观花的旅客,匆匆的来,匆匆的过。

    可是命运的安排下,让他二次路经我的年华,也如魔障一般,坚定的留下。

    可是啊,就像那句话,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再来一次,面对着面,他还是他,我却不再是我了。

    脱胎换骨,从前的龙溪…忘了也罢。

    没办法擦肩走过,就这样,我像是被耻辱钉从头顶进脚下,就这样定定的、定定的望着他…

    他也看着我呐,b起上次见面,他平静许多,目光如炬,不起风波,是一池幽幽黑水,叫人看不透了。

    片刻后抬起脚,是他越过人群走向我。

    我本能的想躲,听男人在我身后不咸不淡的说:“龙溪,多年不见,你就这么对我?”

    不说还好,他才出声,我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跑。

    一切都是本能反应,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后来回想起今日才觉得这番举动如此可笑。

    好像他只是长臂一捞我就再无出路,被人单手桎梏住,离近了,心莫名跳的厉害,就连林厌的声音都似远似近:“我们谈谈?”

    我摇头,男人便蛮横讲到:“不行也得行!”

    这一路我们两个都没话说,林厌把车子开的飞快,红灯连闯了两个。